“刘大人,他是臣,大王的臣子,责骂就是爱护,他区区一个猎兽营还能翻起什么大涛大浪来吗?”
“国相大人,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能温和处理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它推到水深火热之中?”
“哦,那我愿闻其详?”
刘常仁向大王行礼:
“大王,对待段锦绝不可以用雷霆手段啊,他狼子野心已经天下皆知,言语过激,再加上朝贺时间已经过去,怕他,怕他再起不臣之心啊”
“大王乃是天子,天威在此岂能容忍他段锦挑战?明明知道他有狼子野心,为何不一同灭了,你可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沈恪在一旁狡辩着。
“国相大人,您说得没有错,但是我朝才刚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大旱,而且戍卫军才征伐荷池而归,如果段锦要是有了动作,且不是让王朝再次陷入雪上加霜的境地吗?”
“哼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事事都要顺从底下,事事都要看底下的脸色,那将王权置于何处,将天威置于何处?”沈恪反问。
他们都是对的,一个从现实角度出发,一个从精神角度出发,对于王来说,这两者都是不可或缺的。
“请大王定夺”
所有的争吵,所有的商量,最后只有一个人可以决定。
这时候的大王又放了选择困难,就像当初征伐荷池那样,谁说出来的都有道理,该怎么办?
“此事关系重大,今日且先散去吧,明日的朝堂再议”说完转身走入后宫。
“大王万年,臣等告退!”
本来以为坐上了王位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想到,这王位是这样的艰辛。
事事都要自己操持,事事的后果都要自己承担,而且天下人都会紧紧盯着你。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御花园,这里鸟语花香,根本不是公子英同江右说的那般恐怖。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种上了许多玫瑰,什么颜色的都有,叫人看了赏心悦目。
一个宫女正在小心的服侍这些盛开的花朵,那游曳在花丛中的身姿,看着甚是舒心,王压抑的内心顿时好了不少。
他轻轻坐在凉亭之中,看得甚是入迷,他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这里居然是这样一副洞天。
那个婀娜的宫女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在花粉的刺激之下,男人的春心慢慢飘荡起来。
他悄悄走到宫女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偷偷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爱慕之心溢于言表。
宫女一心饰弄花草,一点都没有发觉身后站立了大王。
过了许久她终于还是意识到,感觉这里还有一个人,但是她并不慌乱,而且回头还指挥起来了:
“你站在这里干嘛?好看吗?过来帮忙啊”说着顺手递给他一个竹筐。
“你快去那边,弄过来一些粪土”
王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她倒也不客气,手里的小铲子轻轻拍打在大王的身上。
“你看什么?你倒是去呀”宫女的一颦一笑,都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挫在他的心上。
就这样,王同他一起伺候花草,这样难得的劳作,也让王皱着的心缓和了很多,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被抛到脑后,生活这时候才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