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序幕缓缓拉开,决定生死的一场大戏即将开罗,文武已经齐齐站立起来。
今天的队伍中,多了许多生面孔,这都是世子从东宫提拔起来的大臣,不过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他们都是些文臣,手中没有一兵一卒。
这样做即使赤后察觉,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戍卫军一早就将宫殿围住了,一副动荡不安的样子。
世子缓缓向前,恭敬地朝王座行了礼。今天他就要用自己的命赌一把,赌他可以在赤后的眼皮底下成功的挖走沈恪,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一律保持沉默,他们可不想做那出头之鸟。
“怎么?天下已经太平无事了吗?”
那口气都可以听出来他的牙齿都快要嚼碎了。
“世子,这沈恪北伐功劳还未定,您看今日可否了结此事,也好安定北境之心”
这个人是何彪的儿女亲家,他之所以这样着急为沈恪邀功,就是为了同何彪赶紧划清界限,他可不想被连累了。
“臣附议,沈恪之功应该大赏,以震慑天下不臣之心”
又来了一个邀功之人,他与前者怀着同样的心情。
“臣等附议”又有几个觉得自己屁股不干净的大臣站了出来,他们都是何彪和柳萧生前的亲家或是好友。
“嗯,此事是该好好议一议了,还有其他事要奏吗?”
气氛又恢复成了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们都知道今天世子要杀人,但又不知道谁要被杀,这种如芒在背的痛苦让这些人坐立不安。
“哼哼,你们可知道,熊廷大人,昨日已经悄然离世?”
众臣互相看了看,大家都在力求自保,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熊廷可是世子的老师,这个人可以说是比大王和世子还要亲切一些,现在他死了世子的心智又该乱了。
一位见风使舵的人立刻跪了下来,大声痛哭:
“呜呼熊廷大人,哀哉熊廷大人。您这一走,天下同悲,天不怜见啊呜呜”
几个老油条也跟着跪了下来,同样卖力的表演起来。
他们只顾着哭闹,完全没有注意到世子难看地脸色。
“哼哼,看看这几个有情有意的大人们,啊!在站的各位都应该好好学学呐”这话像是在表扬,又像是在讽刺。
他们几个听到了这样的话,更加卖力起来,但是他们是赤后的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世子亲自下来,一个一个将他们扶了起来,而且小声安慰道:
“你们都是社稷之栋梁,切不可因为悲痛而伤了身体”
说完他话锋一转,矛头直指站立之人:
“你们竟没有半点悲悯之心,熊廷和各位没有深仇大恨吧?啊!”
“禀世子,王朝早有礼法,大臣之丧,不得在朝堂哭闹宣泄”
世子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一脸的无辜:
“哎呦,礼法中竟有这样不人道的一条”他转身去问第一个带头哭闹的人。
“有……确有其事”
“那你等为何还要哭泣呢?是觉得本世子可负?还是王朝的礼法可欺?”
话音才落,几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地求饶,这马屁拍到马蹄之上,可不就是成了自寻死路了吗?
“世子饶命,我等只因太过思念熊廷大人,这才不经意间触犯了礼法”
“哦,你们都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