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见世子。”
“免礼”
“谢世子!”沈恪缓缓起身,这一刻他尴尬无比,不知道自己该站到什么位置。
“来吧!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世子直接将何彪的奏章扔了下来。
沈恪弯腰拾起,他已经预料到了,一同回来的陈天贤跟自己可是不怎么和谐的。
草草看了一眼,大概知道了什么意思,沈恪急忙跪下解释:
“世子,这是血口喷人呐,臣所逞上来的确实是荷池首领的图腾啊!这是谁啊?他要置臣于万劫不复的境地?”说完,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何彪,从未有过的痛快。
“世子,臣所奏句句属实,您可以派人……去查,我就不信……他们可以堵住七八千张悠悠之口。”何彪说话已经很吃力了。
“世子求您让何老将军起身吧,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确实不妥啊,不仅有失国体,有损您的威望啊!”柳萧还在不知所谓的求情,他还不知道下一个就是他。
“好一个柳萧,沈恪出征之前本世子可曾有命于你。来……你现在当着众大臣的面,你来告诉我青衣骑士在何处?啊!”
柳萧一听犹如五雷轰顶,他已经上奏章说明了情况,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提起莫不是要当场问罪:
“这……”
“来人,将他一同押下”
侍卫上前以同样的手段将他死死按住,这些侍卫都是世子专门训练出来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突出他残暴的一面。“咔嚓”一声,柳萧痛地大叫:
“哎呀!”
两个老人四目相对,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这才发现谁才是,自己值得相信的人。
“世子!这样对待当朝老臣,确实不妥啊!”沈恪急忙作揖求情,这是他假惺惺以德报怨的最好机会。
“既然沈大夫向他们求情,那就松开吧!”世子依然一副天下暴君的形象,其实他心里已经成了泪海,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两个是忠臣。
侍卫向后退去,何彪径直地倒了下去,无力站稳了。
“何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柳萧之手去搀扶他,另一只手已经断了,在空中不受控制地挥舞着。
两个老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场的人无不心生同情,但是他们不敢再发一言。
“你们可知罪?”
“臣知罪!”柳萧低下了头,他确实有罪,他找到了青衣骑士,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回来上奏谎称自己并没有找到,他不知道的事这一切都被世子看在眼里。
世子也清楚他的用心良苦,如果青衣骑士也出现在了政治乱局之中,一旦天下有变,王室就真的再也没有力量,拨乱反正了。但是这也成了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臣何罪?臣何罪?”何彪伤得很重,但是他的心依然坚挺,他确实没有错,只不过他不该切实指出这个王朝最痛地伤疤。
“哼哼,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世子的良心正在承受煎熬,这个老人家为什么不服软一点,只要他服软一点,自己也可以给他台阶,至于那奏章的内容,也是也可以看在他年世以高的份上不了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