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右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亮光,正要上前借宿,却发现那一间屋子只有两个妙龄少女。
再低头看看自己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富家公子的教养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
最后一点余晖也消失在了天边,他随便找了一个坑,填上一些干草,就这样睡在其中。
地为床天为被的日子他还是第一次,以前也吃过一些苦,但那时候起码还是陈二狗的山洞,还有啊金哥哥和啊银哥哥。
一切都浮现在了眼前,他的眼中又出现了灰白色,连天空都没有黑色,他抓起一把土塞进嘴里面,果然味觉也没有了。
他自嘲着:
“哈哈,又来了,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一股嗖嗖的凉风吹过,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股浓烈的花香飘过,他自然也没有反应。
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睛里灰白色的天空。
这可把他旁边两个家伙气坏了,其实他们就是刚刚江右看见的那两个妙龄少女。
她们故意留风的目的,就是要让江右看见,然后大胆地敲开房门,然后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但是谁能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有房不睡,非要睡在这样一个土坑之中。
她们故意加大了说话的声音,想要引起江右的注意,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人居然连听力都弱的要死。
她们已经走到了跟前,而且嘴巴都快要凑到江右的耳边了,大声说话:
“哎呀!这漫漫长夜,是谁家的公子流落在此啊?妹妹不去我们将他请到屋内休息可好啊!”
“姐姐!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怕是要招惹是非的。”
“啊!这样啊!但是我们总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不管吧!”
“我们蒙上他的眼睛不就好了吗?”
两人卖力而且搔首弄姿地表演着,但是江右依然不为所动,他居然没有听见,而且眼睛已经闭上了。
“姐姐!他怕不是已经死了吧!你看他的胸口都已经长草了。”
其中一个女人蹲下来,看了看。
江右的胸口真的是一株活着的野草,但是居然还能看见呼吸的起伏,也能听见强劲有力的呼吸声:
“外乡人!外乡人!”
她一边叫,一边用一根木棍去捅江右的胸口,那根木棍居然在她的手中慢慢发芽,而且还开出了一朵绚烂的花,那花香里透着的男人魅力,让这两个女人神魂颠倒。
这时候迟钝的江右才慢慢睁开眼睛,但是他的视力已经严重到看不清楚来的人,是男是女了,灰白色的夜色中只能依稀分辨出来确实是两个人的轮廓:
“小生江右,初到宝地多有打扰”他的声音很大,根本不像说给眼前这两个人听的,更像是说给远处的木屋听的。
这也不能怪江右,他不仅视力差,听力也是极差,所以在他的意识里面,只有自己听见了,别人才可能听见。
“这荒郊野外的,阴冷不说,而且满地的虫蚁,不如去我们家中歇息!”
“可否大声一些,小生耳背,听不清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