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统领,你可别忘记了,他们虽然是戍卫军。但是他们各有各的统领,到时候您的位置在哪里?您现在可就要开始掂量了”江左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陈章不在了,他的靠山没有了,那些桀骜不驯的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来与不来,又有多大区别呢?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恪,心里仿佛在说:
“沈监军,您倒是说句话啊,我这个统领是你封出来的,现在手下没有一兵一卒,您倒是为我做主啊!”
沈恪一对视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名为监军,但是又有几个人可以听从他的命令?
“哎,此事还需从长记忆啊,这许多的兵马要怎么约束起来啊?”
陈天贤内心一阵失落,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指望?
江左在一旁,他早有计划,只是时机未到不想说出来:
“这样吧,与监军之名下令,让他们原地扎营,陈统领亲自带去东西前去犒劳军士,且先试探试探他们有没有主心骨,能不能接受你这个阵前统领?”
陈天贤的目光立马投向江左,他多多少少可以意识到,这个人一定有办法,有办法让他成为真正的统领:
“江左大哥,您请说,您还有什么好计策,我一定言听计从。事成之后,我定为您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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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和沈恪相视一笑,这是一个统领在这样的场合该说的话吗?一副贪吃小人的嘴脸,显示的淋漓尽致。
见江左不为所动,陈天贤居然跪了下来:
“江统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能做这个统领了,否则我在戍卫军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呀”说完,居然当众磕起了头,他心里很清楚,尊严和生命哪个更重要。
没等江左出声,沈恪就先上前扶起了陈天贤。这人可是他阵前封起来的统领,在众目奎奎之前,这丢的不是陈天贤自己的脸,丢的可是他沈恪的脸:
“你且站起来说话,跪在地上叫兄弟们看了成何体统?”恨铁不成钢的责怪,让这个书生都有些恼怒。
转过头他恶狠狠地看着江左,心里好像再说:
“这就是你要的吗?够了!”
“此事我已有计策,你且按照江左所说的去做,剩下的我自会与你安排好。”
这是沈恪第一次对江左不客气,虽然他知道江左就是国师。现在卑微乞讨的日子已经过完,剩下的就要让这个老家伙知道知道,自己拿捏天下的手段了。
只等大帐中人群散尽,沈恪叫住了江左:
“江统领,你埋在心里的话可否说与我听?”
江左眯着眼睛,裂缝中有一种得意之色:
“一切还没有定论,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说着打发走了陈天贤。
“你闭嘴,现在可不是争吃打闹的时候,你给我弄清楚了,对面的荷池还在严阵以待,你与陈氏的恩恩怨怨能不能等这一切结束以后再说?”
江左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的那样:
“大人,我岂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我只是想看看,这个陈天贤他能不能与我们同心?”
沈恪的脑袋飞速地运转着,这里所有的关系都必须小心翼翼地拿捏着,他虽然有监军之名,但没有监军之实。
戍卫军和镇北军哪一边吃亏或者受益,都有可能引发火并,他必须在中间周旋着,如果有必要还要将矛盾引到自己身上以维持两军和谐。
目前收服人心,才是他最棘手,也是最先要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