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敌人如此猖狂,简直没把您放在眼里啊,江左才走他们并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沈恪眼睛眨吧眨吧,心中一阵冷笑“这样的小伎俩,岂能瞒过我的眼睛?”
“嗯,确实太过猖狂,吩咐下去,加强戒备!”说着转身就要走了。
陈章心里一阵愤怒“什么?就这样?难道我手上的刀伤还不够明显吗?这是什么监军,对战场局势如此的不敏感?真是一个废物!”
“沈大人!您没有意识到危险吗?我敢打赌这样的事,今晚绝不会是第一次!”
陈章叫住了沈恪,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他亲手杀了袍泽弟兄,一条人命只换来一句加强戒备,这也太血亏了吧!
“嗯,我想也是,所以要多多劳烦陈统领了,今晚是非多,请务必为我分忧。”(哼,少来这套,肚子里没有点墨水,我也混不来这监军之名)
“沈大人,这一晚夜长梦多,倒不如以这刺客之名为借口,一举攻下那危如累卵的落河城……”
“陈章!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才是这里的监军,江统领还在那边你如何要攻城?”
他有些不耐烦了,也很讨厌这种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的人。
“江左!江左!又是江左,他早已和那城中之人串通一气,再不发兵,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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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章急了,身为一位统兵将领,他想要抓住战机确实没错,可惜他遇见了沈恪。
“住口,你几次三番想要把他置于死地,你究竟是何居心?私仇请在私下报,不要与国家大义联系在一起!”
“沈大人,您请明鉴,我与江左并不相识,何来私仇之说,我所说所做皆是为了王朝的利益!”
愤怒归愤怒,生气归生气,这之间的厉害关系一定地拿捏地恰到好处。
“战之上上策,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待到明日,这城门自然大开。统领又何乐而不为?既然将士们浴血拼杀和等到天明结果是一样的,那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后者?”
沈恪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他累了,整日疲于应对这两人的争斗,着实不好受。
“糊涂,到现在这种情况了,您还……”
“闭嘴,陈章你居然敢以下犯上?我乃大王所派监军,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多舌!”
“你算什么监军?你……”
陈天贤一把拉开了他,再这样下去,这两个一上一下的关系就要彻底破裂了。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快向监军赔罪啊!”
“你不用拉他,我早知道他对我不满,你让他说,说痛快!”
沈恪也激动了起来,区区小计已经让陈荣陨命,戍卫军易主,这小小的陈章居然不知天高地厚?
“在下!不敢!”
强硬的将军最终还是跪了下来,通红的双眼中,尽是生不逢时的愤怒。
“哼……我今夜就在大帐之中,项上人头你随时可以来取!只不过,你的三千戍卫军就埋骨他乡吧!”
“哎,监军大人,我大哥知错了,知错了!”
陈天贤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着:
“大哥,你快道歉啊,想想这三千弟兄,想想尸骨未寒的陈伯父啊!”
陈章眼中含泪,那几滴将军泪中,藏尽了无数的委屈和愤怒。
握住刀柄的手“滋滋”作响,额头上有微微的汗珠。
沈恪向前迈了一步,他同样怒目圆睁,胸口同样窝了一团烈火:
“来呀!砍断我这颗多嘴多舌的头颅,然后率领你的戍卫军冲破那破败的城墙,成就你陈章这空前绝后的功劳!”
沈恪丝毫没有惧怕之意,他算准了这个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