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是不知道,现在江右已经成了傻子,况且我们又要利用人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收起你龌龊恶心的想法?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她大不了是那个傻子的娘子,可他现在只是一个大傻子,我跟随你这么多年,我不就是……”
“啪”
又是一记耳光,这已经第三次了,就算脸不痛,手也该麻木了吧!
“她……她是……”
话语突然接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这个女人最初的时候是出现在了江左的大帐之内。没错,只用了一个青纱隔开。出于好奇,他记住了那个模样,只是没有现在的千娇百媚。
“啊?大哥您倒是说呀,我脸上这三巴掌,可不能让我白白挨了呀?”
“他是江右的妻子,她是你的晚辈,你再有非分之想,我就剁了你”
“我怎么了我?我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一天就只听见你手掌落在我脸上的“啪啪”声,到头来还是我错了?”
“对,就是你的错了,就算你是意欲都是罪大恶极。”
另一边其他人已经组织起了人马,正在全力修固城墙:
“父老乡亲们,快加把劲,王师的军队可不是来接我们回家的!这是问罪之师,屠戮之师”
“问的什么罪?”
“我们是王朝的人,又为何一开口就是屠戮的话语?”
“老朽一生的时光都用在了这镇北之上,怎么到头来还要被王师问罪?问一个大忠大愚之罪吗?”
小主,
虽然手里的活没有停下,他也听从这几个老人的话,但是始终不能理解问罪一词。
“落河城是否有过僭越之行为?尔等家中之人,可有践踏王旗的举动?”
“哎,那不是形势所逼吗?”
“就是因为这个吗?我等在此守卫多年,还不足以抵消罪过吗?”
“一面王旗重要,还是这座落河城重要?大王难道没有好好计较过吗?”
他们还是有些犹豫,这次他们可就不敢再说什么形势所逼之类的话了。城墙一旦修补齐全,僭越之事也就坐实了。
“父老们,此去王畿千里迢迢,这小小的落河城里不足万于人,在庙堂之上确实没有那王旗重要。今天王师还是到了,我早就听说王室内乱,黎明受苦。这种危难时候为什么还要不遗于力的远征?这是为什么?”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千里之外的事情?
“因为王室内乱导致王权衰微,四方诸侯都有不臣之心。
所以王室不惜动用人力物力以镇压僭越者,以安抚震慑那些不臣之人。”
现场没有人说话了,大家都呆呆地看着说话之人,他们知道更具有杀伤力的话还在后面。
“怎样震慑不臣?唯有血腥杀戮,而我们正是最理想的地方,荷池人逼着我们僭越称王了,那种虽远必诛的气魄也可以在我们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王师进城之日,你我的人头都要被装上运粮车,妻女将会被百般蹂躏而死。运往王畿,你们的子子孙孙只有世世代代为奴为婢的命运。”
城墙之下在没有多余的一句话,有的只是铁锹重重的敲击声,锄稿夯实墙土的声音,再不努力末日就要来了。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镇北军的后羿,哪个不是血气方刚?哪位愿意坐以待毙?既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向先祖那样的冲锋是他们最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