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拍了拍胸膛,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图:
“这是我们王朝大概的军事分布图,是我在面壁台下发现的,听我父亲曾经说过这是他们熊氏的传家之宝”
说着慢慢展开,那是一张四色图纸,图上东西南北中分别用不同的颜色标记了出来。
东边是长方形绿色的森林,上面画出来的树木,居然和那天,山洞的青松一模一样。
西面画的是一个半圆集市,很明显地标注了猎兽营几个大字,那里就是段锦的地盘。
南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红色的祝融山。
北边是一片黑色的海,什么也没有写没有注释,只有那片孤零零的海。
中间就直接是王城的模样,但是这个王城看上去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顶起来了一般。
沈恪脸上是一个大大的疑惑,这是什么玩意?看了许久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江左走向前,看了看外面,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是本朝五大将的军事分布图,是当年大王病重时前世子英,花重金请人从熊廷那里偷来的”
沈恪背后一阵发凉,原来惦记着武力干政的人可不只是段锦,就连那位忠厚老实的熊廷也动过心啊!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绝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
“哦……但是这对我们征讨荷池人,有什么帮助吗?”
对呀,这张图看起来是一件宝贝,但是它实质上有什么用?既没有荷池的军事要塞,也没有迂回攻击的路线?
江左指着那黑乎乎的北海,心中早就有了平乱的计策:
“虽然我们兵力上不占优势,但是荷池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因为荷池是北海上的一座岛屿,所以荷池人根本不会陆战。他们虽然僭称王,但也没有在向前多走一步,这就是国师为什么要不远万里,调来陆战无双,王城戍卫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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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的眉头微微皱起,好一个陆战无双,可是北海多是湖泽之地,想要与他们陆战谈何容易?:
“哎,这王召征讨可比我想象的要艰难许多啊!”
江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不懂带兵打仗,毕竟他根本不是江左:
“沈大人,您只管安心养伤,我已经差人去调我家江右了,他可是一员猛将”
沈恪愣了一下,心想:这又是怎么回事?那晚一起过来不就好了,偏偏我们先过来,又于事无补,还要花费许多时间等他?:
“哦,好、甚好!”
见沈恪心事重重,江左打着黑色的伞告辞出去了,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怕这个聪明人认出自己是国师。
他走后沈恪心有余悸的迈出大帐,他想要再次确定一下,外面的军士是不是活人?
烈日下的操练之声震耳欲聋,挥舞起的长枪寒气逼人,沈恪满脸笑容,那笑像极了劫后重生。
他还饶有兴致地同他们一起操练,一起吃饭,一块睡觉。他看过青松下的可怜,所以他自己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尤其是面对这些活生生的人。
军士们也很爱戴这位朝廷派下来的监军大人,虽然他们知道这位大人有着极不好的过往,可是谁能抵挡得了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更何况,这位大人是他们见过官最大,且最融入他们生活的人。
沈恪也是收获颇多的,他在这里被认可,也感受到了纯粹的底层人心。他们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干干净净的人间烟火。他在人群中吃到了几个人一起分享的水果,他也为受伤的军士洗过衣补过裤。
正好江左还在恢复元气,没有那严厉的斥责,军士们也过得舒坦,但是军事技能可是一点都没有落下。他们享受这样安心的生活,所以更不能让这位监军大人失望,他答应过能凯旋回到王城的,都可以去他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