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再次呆住了,又一个有理有据的好主意,但这次他不敢再轻下定论了:
“众爱卿,你们觉得柳爱卿说的怎么样?可行否?”
大将何彪站了出来,这位老将军已经快70岁,一生都在征战之中,只可惜陈荣倒下了,他手里的兵权也被张喜夺去了:
“世子,征讨荷池之事绝不可再拖延!如果两年之后再用兵,荷池已经成了气候,再向他们用武,必然会陷入无尽的僵持。到时候如果我边界上再有有类似的叛乱,那我朝可就是烽烟四起几面受敌啊!”
柳萧摇了摇头,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何将军多虑了,荷池弹丸之地量他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尽管让他们集结军力,等我们安定好国内,并一举击败他们。”
何彪虎目圆睁,剑眉倒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哼,柳大人,他荷池竟敢僭越祭天称王,一定是有些势力的,再等上两年只怕是他已经具备与我朝抗衡的实力”
柳萧也急了,他可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人物:
“何大人,正如你说荷池实力强大。那现在苍促出兵你有何把握?天下饥民遍野你大军所到之处怕是连口水也喝不上,不用打仗,大军就喝死饿死在路上了。”
何彪一下就无话可说了,他知道行军之不易,若无百姓支持大将很难远征,但嘴上绝不能输: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样的道理还让我明白吗?”
柳萧笑了,他的笑容又苦又涩:
“哈哈哈,连年大旱,连国库里都没有多少粮食,连救济灾民都是一拖再拖,哪还有余粮可以支持大军远征?”
何彪沉默了,他无言以对,目前的状态真的不再合适动用军队远征了,他默默回到队列眼里含满了泪水。是不甘?还是无望?
世子的眉头再次拉低,困难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内忧外患,让这个年轻的统治者焦头烂额:
“众爱卿……众爱卿、你们还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世子的声音悲观又绝望,他的内心是渴望出兵的,他太需要一场胜利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了。
“禀世子,臣有话要说!”
沈恪终于站了出来,他可是熊廷一心向世子推荐的继任人,上次救他有一方面原因就是为了让大臣们知道他是谁的人。
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他意识到这个人肯定有解决办法:
“快、快快说来”
沈恪看了看柳萧,满眼的肯定和支持:
“禀世子,臣认同柳大人的说法,只有先安顿好国内受灾百姓,我们才有出兵的可能”
众臣一片叹息,本以为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能有什么惊天语录:
“柳大人的计策固然是好,可与你何干?就算你不支持柳大人,我们也会支持”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允许苍蝇蚊子嗡嗡乱飞了?”
“哼,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再现朝堂,真叫人担心他下一个要吃谁咯”
…………
众臣依然打心眼里鄙视这个人,他们更无法接受沈恪的才学高过自己。
沈恪虽然一脸堆笑,但心里早已将这些人碎尸万段了:
臣还有几点要补充:
“一:令猎兽营向东回撤,大张旗鼓的撤,并以北征为目的大搞军事演戏,让西戎以为我们要北征,而我们却迟迟不动这样并可以稳住西戎,因为猎兽营不动他们就只会观望。
二:命南烈无生团向南挺近,有可能得话寻找战机,发动大军做出一副要与南蛮决战的样子,迫使南蛮向东,西迁移。南烈无生团在后面,缓慢追赶,但是只追不打。
三:有劳柳大人火速回槐桉林,如果南蛮向东,务必给他们迎头痛击,再回师镇守由东向西的交通要道,使东咦龟缩在东不敢向北。
四:在朝中抽调监军,前往北海监管镇北军平乱。”
这些话似乎说的头头是道,但又感觉哪里不对。
何彪再次站了出来, 他好像看穿了漏洞,又好像只是心中不服:
“这,这可不是要四面开战吗?如柳大夫所说,我微薄的国库哪里能支撑得起啊?”
沈恪微微一笑,还不忘轻蔑地看一眼他面前的这些人,此情此景他得意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