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父离得近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他又见三个孩子的小脸都红扑扑的,真是让人又气又爱。
就在这时,村长和冯母前后脚走进了屋子。村长一脸焦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三个孩子怎么会睡在这里?”
方旭连忙解释了一下。
村长听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接着,他转向冯父:“可不能打小孩!你们自己没把酒放好。”
想到什么,他又跺了一下脚,“我也得赶紧回家,把我的酒藏起来,说不定我那几个小孙子也在盯着呢。”
看着村长急匆匆地回家藏酒去了,冯母破涕为笑。
由于冯父身上湿漉漉的,冯母抱起冯青青,冯建兴抱起拴柱,方明抱起国良,将一家人送了回去。
等冯建兴和方明离开,冯母坐在床边,目光紧紧地盯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三个孩子,“你说人家的孩子咋没有咱家的闹腾?”
冯父换了衣服,轻轻地拍了拍冯母的肩膀,说道:“哪家的孩子不闹腾,还是咱自己吓自己了,仔细想想咱家的三个孩子,哪次走池塘边不是离远远的。”
然后又说,“我去上工了,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看着他们三个。”
三人醒来的时候,冯父已经下工了,这会儿冯母去厨房做饭,冯父在看着他们,首先醒过来的冯国良,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坐在床前的冯父喊道,“爹,我要尿尿,快憋不住了。”
冯父一惊,连忙掐着他的两个胳膊把他提溜了出去。
等他尿完,刚把他抱回屋,就看到冯拴柱正从床上下来,也没来得及看冯父一眼,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他进来,是冯母抱着他进来的,他趴在冯母的肩膀上喊头痛。冯母把他递给冯父,把还睡着的冯青青抱了出去,一边给她把尿,一边小声喊道,“青青,尿尿。”
冯青青一使劲,总算感觉肚子舒服了,她朝着冯母的颈窝里蹭了蹭,蹭了几下才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娘。”
冯母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眼中满是宠溺:“你们这三个小磨人精,可真是快把娘吓死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三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不过冯拴柱和冯国良感到还有些头疼,而冯青青啥事没有,就是感觉还是有点困。
吃完饭,三人又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去睡觉。
对于白天发生的事情,大人也没有再提,就知道,第二天她娘拿了很多鸡蛋出去,直到多年后,当冯母偶然间提及此事时,他们才知道当时闹的这么大。
天越来越热,大队动员收小麦了。
由于去年秋收时有部分人偷懒,效率低下,今年是每家分一片,每片地的工分也是划好的,干的多,工分就多。
冯父和冯母先割小麦,等割完一部分后,冯父开始将割好的麦子打捆挑到麦场。而冯青青三兄妹跟在后面捡麦穗。
“拴柱,你们三个渴了,去背篓那边喝点水。我带的还有黄瓜,你们可以拿着吃。”冯母嘱咐道。
“桂英,你也太宠你家孩子了吧,还给他们带吃的。”旁边地里的一个妇人说道。
“自家的孩子不宠着还能怎么办?”冯桂英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