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最近可是受了什么刺激?老夫察觉到夫人有心悸的毛病,这可小毛病,老夫不敢用药,只能开一下温补的药给夫人煎服,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难以痊愈,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夫人保持心情愉悦,不受刺激。”
秦颂眼眸微眯着,心底一阵冰凉。
他在外边站了一半日,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下人不敢靠近,路过他身边不敢抬头。
外边的太阳高高挂起,又高高落下,屋里也没有动静,他在外边站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下决定,路过的人就被他那能吓死人的眼神骇住,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良久之后,他最终闭了闭眼,在睁开时,眼底已经变得一片冰冷。
他推门进去,文南星抬起头来,那眼神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看着他,忽然轻轻地扯下唇角,平静地说道:
“侯爷这是要再逼我喝下落子汤药吗?”
秦颂瞳仁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死一样的沉寂与麻木,他勾起唇角冷笑道:
“一切如你所愿了。”
她盯着一张黑沉的脸,两眼从空洞中回过神来。
她赌对了,她赌以自己的身体状况,秦颂不会让她轻易流产,至少在他还没腻了之前,他不会不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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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割腕是下了很大决心,纵使知道自己该往哪下手才能看起最严重,可又不伤根本,没有伤及自己的孩子。
“本侯可以同意你留下这个孽种,但是本侯有个条件,你若是答应,本侯才可酌情留下他。”
文南星想秦颂到底会给她提什么样的条件,才会让他走出这么一个让步,苍白发干的嘴唇动了动。
“侯爷有什么条件?”
他唇角的微笑僵了一下,听了她的话,随即就又绽开了一个更大的嘲讽的笑容。
他提出自己的条件来。
“第一,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既然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都必须是记作秦家的人,那以后也自然算作是我的种,旁人不能知晓他的身份,不过他也只有这个身份。”
文南星想了一下,这个条件不过分,反倒是保护了她腹中的孩子。
接着秦颂又说了几个条件。
“第二,这个孩子若是能生下来,不能养在你身边,养在哪,只有本侯说了算,你不能有任何异议。”
“那侯爷会将孩子养在哪?送走吗?”
文南星问他,他自己也没有完全想要将这个孩子处理到哪里去。
“这个等生下来再说,先不急,你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文南星思考再三,除了答应就没有任何选择。
为了能留下这个孩子,只能先答应。
“好,我答应。”
“最后一条,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不能起任何异心,无论今后是生是死,你也都是本侯的人,只能本侯一个男人。”
“那侯爷今后又有了新欢,厌弃了我,那又该如何算?”
“自然是一样,你生是我秦颂的人,死也只能死在本侯身边,埋也只能埋到一处。”
话虽然不好听,可是这也是秦颂最真实的想法。
他既然肯退一步,那会要让文南星也跟着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