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刻钟后,他收回了手,掀眸淡扫了眼她淡粉的面,听着她从嘴里发出的轻喘勾唇笑了声。
“他可曾这般对让你快活过,让你这般爽利过?”
他语气里带着试探,今日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他心底憋着一口气,想立马来问她,可又怕是他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他去了酒楼,酒过三巡之后,他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悲愤,来到这里。
房间内那些欢好过后的缠腻气息,让她觉得有些闷,她深深呼了一口。
听到秦颂的话,她先是一愣, 迷离的眼中变得清明,她早已由不得自己了,何必藏着掖着。
“我们自然是有过,而且不止一次,我们在房中交颈而卧,好不快活。”
她说着,竟然还眯起眼睛,露出一脸的享受迷离的眼神。
这句话犹如轰雷,在耳畔乍响,震得他两耳轰鸣,脑中几个瞬间的空白。
看着文南星如此,秦颂心底冷了一瞬,呼吸粗重,面上未尽的余韵悉数褪尽,压低了眉眼回视她。
他的热气陡然粗重了几许,这是夹杂了暴躁,他拉过旁边的枕头垫在她腰间。
不时,屋内就响起女子轻泣的声音,还夹杂着低喘难耐。
秦颂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谁能让她快活,谁能让她舒爽,让她止不住轻颤。
“你说说,我与他到底谁好,谁才能让你快乐?”
此刻她仰于榻间,睁着水润的眸迷蒙地看着帐顶,濡湿的姣美脸庞上浮着丝酒醉换好后迷离的浅笑。
两边脸颊微红生晕的她,此刻宛如梅子酒汁一般醉人,可吐出的话却句句如刀,直刮人心骨。
只见她媚眼流转,难得在榻上露出这么媚人的表情,可若是她不说话,那便是最好的。
她睁眼看帐顶喘了些气,而后就笑笑朝他伸了手来,她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
“若是非要比,自然是他好些,至少在这些事情上,他温柔体贴,他知道我想要什么,从不强迫于我。”
听着她的话,他抬起头来,忍无可忍地猛捏了她的喉管,切齿笑:
“他懂你,你也知他,你们心心相印,真是,羡煞旁人!”
直直盯着她看了会,然后猛地捶向床边,在她头侧落下一锤。
不敢想象这一拳真打在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过了多久,秦颂面上勉强恢复了平静,却依旧只背对着,沉声道:
“星儿,你可知道惹怒了我是什么下场。”
文南星轻笑一声,他的手段她自然是知道的,她也领教过多次。
“自然知道。”
秦颂轻笑,身子还压着她,摇了摇头,捧着她的脸,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不,你不知道,本侯对你从未用过真手段,也不想对你用。”
说着他又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出什么让他发狂的话,身下的人
他好似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愠怒在血液里流窜,无以名状又无处发泄的状态。
这一刻他能清楚感知的是,对她的磋磨让他解不了恨,也让他产生不了痛快。
感受着脸上那湿软手心的力道,秦颂怔忡了一瞬,动作却就停歇了下来。
他低眸瞥向那朝他脸推拒着的细手,再不着痕迹地看向榻间,她那张因忍耐而泪流满面的脸。
“侯爷是在气我与沈沐之的事,还是在气现在我的不知好歹?”
文南星看着不躲避,伸手揽着他的脖子,一副勾栏瓦舍的做派。
这一举动让秦颂的瞳孔一震,目光逐渐从她细白如藕节般的手臂,转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