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难得没有因为这个恼怒,反而很担心,她说身子不舒服,扶着她躺在榻上。
“哪里不舒服,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文南星答应了,否则今天的事就没办法解释。
不出半个时辰大夫就过来了,一番把脉之后只道是因为心绪不宁的原因,只要平日里多休养,少想一些烦心事的事情就好,没有什么大碍。
秦颂俊眉微皱,这些日子他因为荷香的事情没过来,她如何就心绪不宁了,分明夏竹给他说的一切安好。
以前他就知道文南星有半夜惊醒的习惯,那时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每日都梦到什么,能让她在梦中觉得恐惧。
“心绪不宁一般是什么缘故?”
老大夫习惯性地摸了一把胡子,一字一句分析道:
“孕妇在孕期多思是常事,是不是平日里姨娘有烦心之事吗,日思夜想聚集在心里就容易心绪不宁,多忧多思,就容易出现胸闷气短的情况,姨娘在平日里要放宽心才是,不要想太多。”
秦颂看向文南星,他发现他从未知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也从未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他。
就是两人在一处,她也从未主动与自己聊起自己的事情,他与她之间像是隔了一道沟,而且是从未跨过去。
大夫留下了一张方子,秦颂就让人赶紧出去抓药来煎。
又是两人的独处,文南星一言未发,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星儿,你就没有任何话想与本侯说吗?本侯觉得从未真正了解过你,你心里在想什么从来没有与本侯说过,还是你在怪本侯将你的丫鬟处置了,还在于本侯生气?”
文南星眼神躲闪,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她心里在想什么,秦颂大约是永远不会知道了,如今她做到现在这样便是最好的。
“侯爷,妾身心里没想什么,只是这几日有些累了而已,大夫总是喜欢将大事往小了说,小了往大地讲,侯爷何故如此在意,荷香是自己犯了错,妾身怎么会责怪侯爷,侯爷多想了。”
说了这么多,文南星还是只字未提的自己的事。
秦颂不甘心,他奢望着去真心了解文南星的内心,他厌恶这种朦胧的模糊感。
“星儿,本侯是你的夫君,你有任何事、任何委屈都可以告诉本侯,本侯会护着你,你若是想要那丫头,本侯便给你寻来。”
夫君?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词,原来秦颂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不是她的夫君。
秦颂还固执地认为自己这样是因为他的缘故,可他不知这与他丝毫无关。
秦颂眼看问不出她什么,心中更多的是无奈,她从来不肯与他交心,她就像是一块捂不化的冰块,索性他便放弃,让她放心养胎,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己心里的顾忌与他说,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