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也是在文南星回来之后,就对当年的事情彻查,才知道方苁依在背后动的手脚。
文南星听到时也很震惊,方苁依会对她动死手,可当时她并未在商队里,她只是担心商队里的人,毕竟是被自己连累的。
“那他是怎么帮你做主的?有没有给她打一顿丢出府去?她这可是害得一条人命呐!要你当时跟着我们在商队里,他们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不知道那些人气势汹汹,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文南星轻笑一声,方苁依毕竟是王宫贵女,就算是要处置要是要到开封府去,哪里能私自处置了。
王沁羽还在等着她的回答,想着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在那个女人手底下讨生活,也是不易,要是秦颂还不给她撑腰,这不是随便给人作践吗。
文南星没急着回答,却是给她倒了一杯清茶。
“如今我不是坐上了她的位置了吗,侯爷已经与她和离了,这件事她对不起我,可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况且这算是侯府的丑事,哪能随便让人知晓。”
王沁羽则是越听越气,愤愤拿起茶杯喝完,重重地放在桌上,又引得众人不明所以看过来,索性她这桌离得远,没人听清他们说些什么。
“便宜她了,要我说这种蛇蝎女人早该休了,妹妹,我可是最护短的人,自然只会护着你,平白那些不相干的人,我绝对不会多看半眼的,管他是什么侯爷王爷的,我就护着我的妹妹,要不然我去把她打一顿,如今她没夫家护着,好下手。”
文南星听着她的话感动,却又有些失笑,她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能有她为自己着想,心里感觉湿湿的,拉着她的手道:
“姐姐对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如今事情都过去了,你们没事就好,否则我这心里绝对过不去,恐一生难以安心。”
王沁羽摆摆手,丝毫不在意这些,说什么愧疚,她对自己喜欢的人最是宽容不过。
“说这些做何?我们这不是没事吗,我们常年走南闯北的,自然会小心谨慎的,我们这不是以为他们是谋财的吗,丢了东西我们就跑了,倒是没伤着,这算是舍财保命,我们可惜命得很,哪里会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丢了命呢。”
说着她话里带着松快,她不可不喜欢这伤感的气氛,如今高兴,还是说些高兴的事情。
“侯爷对你到底如何,你给姐姐透个底,要是以后在这里受了委屈,姐姐一定会再带你走的,谁怕他一个破侯爷,咱们不稀罕,就算是姐姐丢命也要救你出来。”
文南星有些失笑,还没到了拼命地程度。
“有姐姐这句话我还怕什么,只不过姐姐还是要慎言,侯爷对我自然是好的,只是他眼底揉不得沙子,这些话若是让他听到了,恐生是非。”
说着给她又倒了一杯茶,把面前的点心移到她面前。
王沁羽看着她,知道她这些年怕是活得也不如意,虽然坐上了这侯府夫人的位置,可就她刚来到侯府,就听见那些人说的那些话,话里话外的贬低她,看不起她,她如何能过得好。
“当时你还不如去找我们算了,我们过的日子虽然没有侯府安逸富贵,可到底不会受这些委屈,你是我妹妹,我自然会保护你。”
文南星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被哥哥姐姐护着的感觉,如今她感觉到了。
“羽姐姐对我真好,我没有兄弟姐妹,母亲也早逝,很久没有感受到被人护着的感觉。”
文南星眼角湿润了,王沁羽给她擦掉眼泪。
“哭什么,今后我便是你的娘家人,以后要想欺负你,我们给你撑腰,明日我便去拜访伯父,认伯父为义父,我们就是亲姐妹了。”
听见外边鞭炮声响,想着人怕是到了,她得出去接应着,否则又有多少人要说她,她用手绢擦干眼角的泪水,对王沁羽道:
“姐姐先喝着,垫垫肚子,宴席马上就开始,我看着迎亲队伍马上就要到了,我去看看。”
“快些去吧,免得眼里不揉沙子的侯爷责怪你,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就好,我还能被谁给欺负了?”
对她摆摆手,自己拿着点心吃着,让她放心。
文南星俏皮一笑,还吩咐跟着她的丫鬟好生照顾着。
迎亲队伍果然到了,唢呐声乐在里边就听到响,鞭炮声更是一响彻云霄,鞭炮屑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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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满了围观的百姓,接着一群人从门口热热闹闹地过来,还是不少起哄的声音。
文南星就看见秦柏一手拿着牵红的一段,带着新娘子进了门,隔着人,就看见跟随在一边的秦颂。
他在众人当中是很惹眼的存在,从他的气质,一眼便能看出他与众不同。
此时他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也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与她隔着人对望。
很快新人到了大厅里,秦颂也如愿走到文南星跟前,两人挨着,秦颂趁机拉着她的手,文南星朝他看过去,却见他面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现,手指却在地下挠她的手心。
她颇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手想要拿开,却被抓得死死的,周围都是宾客,她也不能反抗得太过明显,只能任由他抓着直到仪式结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三拜结束,男女开始分散开来,朝着自己位置走去,文南星也想离开,手却还被抓着。
秦颂朝她看过来,嘴角带着笑意。
文南星俊美一皱,示意他该放手了,可他拉得越来越紧。
他拉着她往一间无人的里屋去,其间穿过人群,不少人都向他们看过来。
文南星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脚步却随着他去了,至少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甩开他的手。
等四周人少了,两人停下,文南星才开口道:
“侯爷这是要带妾身去哪,这外边的宴席还等着妾身呐。”
秦颂盯着她看,眉头却皱着,盯着她眼睛瞧,看着像是哭过一般。
“怎么了?眼睛红红了。”
文南星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解释道:
“风进眼睛了,无妨。”
秦颂有些狐疑了,但是也没多问她,直到进了一间无人的屋子,他才放开。
“你也太过实诚了些,该偷懒就偷懒,忙了一天了,歇了就是,外边又不是没人看着,本侯可舍不得你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