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星儿那日百般柔情,就是为了劝本侯放过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浑身犯冷, 胸口蛰伏的恶魔又好似在叫嚣。
“所以你还是向着他的,若有朝一日他与本侯必须有一人死,你希望是本侯?”
秦颂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光是想想自己那日为了她的几句话所欣喜的模样,自己都觉得令人憎恨可憎,被她一次次欺骗。
他多么希望她义无反顾地说选择的是他,想要最后胜利的人是他。
可她的态度让他心里发沉,漆黑的眸里,变幻莫测着情绪。
一种颓废无力,以及种因妒忌而生的孽火,正在缓慢燃烧他的理智。攥在身侧的手掌指骨青白,有种欲捏碎人颈骨的冲动。
“星儿不想让他死对不对?那本侯呢,本侯的生死星儿可关心过?还是于你而言,你根本从未在意过本侯?”
“侯爷,我只是不愿意看着你们如此下去,为何得要这般你死我活,”
他墨眉敛下,眸光压得阴森。
“那如果必须你死我活呢?你敢保证他这般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将你抢回去。”
“侯爷,我不是物件,不是谁说想要便能随意取舍的,若是我不愿与他,他抢又有何用?”
“那他要是想夺位呢?假如他当了皇帝,星儿敢不从他?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如今他费尽心思做这些,你说他是为何?”
他躬身欺近她的脸庞,紊乱炙热的呼吸急乱地打在她的面颊,唇角。
“若真是这般,星儿会如何做,也会如以前抵抗本侯那般抵抗他吗?还是直接顺从?”
文南星觉得他今日太过分,她说得已经够清楚,他还如此咄咄逼人,只要遇到与沈沐之相关的事,他总是那么暴躁易怒。
她正还想说些什么,谁知秦颂闭眼沉了一口气,勒声开口道:
“够了,今日是本侯的生辰,不愿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男人的消息,本侯与他之间的事情你也莫要多管!”
说完便出了花香居的门
外边宾客云集,他是撂下了那边宴会才赶来这。
到了晚间,宾客散尽,秦颂待在书房不出来,原本的家宴他也推拒了。
文南星姗姗来迟,看见桌上坐的一众人,神色各异。
家宴男女分席,中间有一块屏风隔着,团哥儿被乳母抱着,坐在老夫人身边。
还有三房四房的哥儿姐儿的,被安置在一桌,由嬷嬷照看。
文南星将目光落到了男宾那边,却未见秦颂的身影。
今日是他的生辰宴,自己不在场,想来是为了白日的事还在与自己赌气。
文南星自是觉得秦颂不会这般幼稚赌气不来这宴席,可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