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浅一笑,听她继续说。
“如果你因宠爱我,而连续几日不去军营,那在申屠弘的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在你心里特别重要。”
孟怀潇认同点头。
“狡兔三窟,他第一次计划失败,觉得我们会加强防备,当然魏澜舟已经把长信宫好好清理了一遍。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弃战事于不顾,更加觉得只要抓住我,就一定能迫使你就范,就算不能改变战情,也能让你失去分寸,所以,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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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只是什么叫第一次计划失败?
长信宫何时发生过他不知道的事?
魏澜舟竟还藏了这样的私心?!
“所以,你是希望我整日待在屋子里不出去,让外面传我贪恋美色,大战之前不顾百姓与将士的安危,麻痹申屠弘,让他为报复我而铤而走险?”
“嗯,你觉得怎么样?”
孟怀潇无奈摇头,忍不住捏了捏柔软的脸颊。
“你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傻了,申屠弘是北苍皇子,北苍的皇室内斗可比东盛厉害得多,他能在那个地方杀出一条血路,怎么可能没有城府。”
好吧,她承认对申屠弘了解不多。
“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
“这事就别操心交给我。”
孟怀潇又一把将人搂入怀里,贪恋的深呼吸,不禁皱眉。
“今日没喝药?”
狗鼻子吗?
这都闻得出来?
叶溪讨好一笑,心虚的搂住他脖子。
“那个,今天起得晚又有点忙,所以忘记了。而且都这个时间了,晚上喝药不好,明天,明天再喝。”
“不行!”
孟怀潇语气严肃,不容拒绝。
“方姨和军医都吩咐过,药一天都不能断。”
说完立马吩咐人去熬药。
中药难喝,特别是熬得又腥又苦的药汁更难喝,每次喝一碗药要吃一大块糖,也不知是药喝的太久,又或者突然起了逆反心理,就是不想喝。
“哎呦,那药也就是调理身体的,可是我现在好得很,能吃能睡,喝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能不能少喝点?”
“你确定?”
不提还好,一提孟怀潇的神色就变得更加严肃。
“晚上手脚冰凉,睡不安稳,身边有丁点响动就能醒,胃口也没以前好,你当我都不知道?”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困扰她的问题。
叶寒溪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以前还以为是环境原因,所以没在意,经过这次诊治,才明白真正的原因。
只是他日理万机,怎么连自己吃饭多少都知道!
“哎呦,我……”
此时的言语辩驳都显得十分苍白。
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每活一天就少一天,所以,想多记得一些快乐的事。
曾经以为不会害怕死亡,可当真正一天一天接近死亡时,更多的是对时间的挂念和不舍。
“我知道了。”
听着她无奈妥协的声音,孟怀潇的心狠狠一揪,深呼吸将心痛压下。
“待回京,我会让方姨好好给你诊治,就算寻遍天下名医,定要治好你。所以,乖乖配合,好吗?”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像一把上好的汤药,抚慰她彷徨不安的心。
“好,我听你的。”
北苍军大营
申屠弘坐在主帐营里,听着寒州城暗卫头领的禀报。
“所以寒州城里还有不少百姓的疫病并未真正治好,楚家军里也还有不少染病的士兵?”
“是。”
申屠弘仰头喝完青铜羊角杯里的酒,勾唇一笑。
“那尸体埋的可真是时候,还好你聪敏在里面加了一些东西。我们就守在通天关,看孟怀潇怎么做!长信宫那边如何?还没安排进去人?”
暗卫头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是,长信宫守卫森严,我们安排又安排过几波人,都被发现。现在的长信宫围得和铁桶一样,一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废物!”
申屠弘气得扔掉酒杯。
“连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都抓不住,还敢称暗卫!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再不把人带过来,提头来见!”
首领噗通跪地,磕头回答:“属下得到确切消息,那女人明日会出宫。”
“明日?”
申屠弘挑眉,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竟这么巧?”
“是,自从寒州城被攻破,那女人就一直待在长信宫。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接近,就被人发现,这是唯一一次机会,属下定完成任务!”
“有意思。”
申屠弘拿起酒壶疯狂往嘴里倒酒,身边服侍的艳女像蛇一样缠上来,灵巧的手滑进去,也没能激起一丝欲望。
脑海突然闪过那清香娇软的身体,心血一阵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