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乳母又在指责自己,郁诗容忽然就愤怒起来:“难道他不该死?”
“一个做下人的,能让主子舍了命去救,这就是他必死的理由!”
“如今是遇见烈马发疯,害得凤鸣双腿尽断,来日若是遇见悬崖峭壁,暗杀毒害,难不成我凤鸣还用命去相救?”
“我儿是什么身份,他白榆又是什么身份?”
郁诗容声音越来越高:“让主子为他赴死,他白榆就注定不能再活了。”
“这些年,凤鸣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
说着,郁诗容眼中含泪:“他被那贱妇挑唆着连我这个娘亲都不认了,这些年他愈发远着我,却不知整个湘王府,就只有我一个是真心为他。”
“江月楼那贱妇虽无子嗣,但她又怎么可能真心对待凤鸣?”
“她怎么可能?”
“府中别人不知当年事,难道你还不知晓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真心待凤鸣好,她恨着我呢!”
似是想到当年事,郁诗容面露讥讽:“这府中只有我一人瞧出她的伪善,其余人都道她是什么大度之人……我呸。”
“若她真的大度,这些年又怎么会处处抬举卫铮?”
婆子着实不想让郁诗容去寻卫铎麻烦,见状只能安抚:“那贱妇虽有心思,但对王爷几个孩儿俱是一碗水端平,倒也算真心。”
尤其是卫锒。
这人呐,做戏做得了一时,做不了一辈子。便是能做一辈子戏,也总有疏忽打盹儿,露出马脚的时候。
可湘王府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瞧着,都能瞧出来江月楼是真心待卫锒好。
其余的无论是世子还是二爷卫铮,也总是能说得过去的。
“什么叫一碗水端平?她将一个嫡子和庶子一碗水端平,就是用心险恶!”
第74章 险恶
“卫铮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娘养的庶出罢了。”
提起府中这些个糟心事,郁诗容恨得面目狰狞。
“整个王府里头,人人都道她真心对待王爷几个孩儿,可若她真有善心,又怎么会故意养出眼下这嫡庶不分的局面?”
“她借着关爱卫铮之名,硬生生将他拉到王爷面前,如今王爷外出,时常带着卫铮,就是因为她,生生让王爷高看了卫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