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领导的表情,秘书到底没反驳,直接应下就出去了。
司机小陈看领导有话要谈,便道:“领导,我等下来接您。”
江祈淮应了一声,司机小陈就跟着秘书的脚步一起走了。
房间里,江祈柔的确是有大事要跟小弟谈。
说起来,何家当年拿着他们兄长的玉佩去江家,江老爷子直接就扔下了这个恩人。
江祈柔将筷子递给小弟,心底忽然想了一个可能,她问,“小源,今天祈老说他当年弄丢了玉佩,你说,有没有可能真正救人的是祈家。可如果是这样的话,祈老为什么不肯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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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祈柔总觉得祈老爷子怪怪的。
她看小弟整个人都清瘦,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也不知道他熬了多少夜,她一边给小弟夹菜,然后自己分析,“还有祈老爷子,你有没有发觉,祈老爷子反而有点维护何家?”
江祈柔:“按理来说,祈家何家关系应该不会这么亲近才是,可是,祈老爷子每次说到何家的时候,都支支吾吾的,就好像其中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出来似的。”
江祈柔不解,她就搞不清楚,当年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祈父引来的。
祈父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的意思是他本意是想去引开人,但是最后因为他的出动引来了另外一波人,所以,才出的事。
江祈柔知道小弟对兄长的感情,当年小源查来是祈家,想必还有别的证据。
可是她真的不愿小源与小悦成为仇人,所以她只能发挥别的思路去想更多的可能。
至少小源现在对祈父没这么大的敌意了,江祈柔才试探说:“小源,你说,当年现场,到底还有没有别人在现场,有没有可能那些是别人弄来的?”
她能这么猜,是因为他们兄长能将东西留给祈父,说明兄长应该是信任祈父的,不然她也不敢这么猜。
江祈淮吃饭的手一顿,他抿抿唇,却是没吭声。
“小源,你到底怎么看嘛,说句话啊。”江祈柔觉得她小弟话太少了些,这样怎么可能让小悦回头呢。
小悦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想必是不容易原谅小源的,她就少不得要多张罗些。
江祈淮顿了一下,这才说:“就是因为他抽安安,还将安安关起来,就不像一个好人。”
江祈淮从不以印象来评判一个人,可涉及自己儿子,他到底还是有些迁怒。
一个人本质如何,从做的事就可以看出。
能对一个幼儿下手的,本身就要对一个人多维度去看。
稚子无辜,何况是下如此下重的手,江祈淮很难将祈父当成一个正常好人来看。
“的确是啊,你说他一个教授,平时别的事情都挺正常的,怎么会对安安这样呢,还有对何家的事情,还含含糊糊的,对了,那个何江婉怎么有点耳熟呢?”
江祈柔速度飞快吃完饭,有些惊讶于这个名字的耳熟,只是她不能让小源跟祈家一直这么僵着,她便说:“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江祈淮不吭声。
祈老的话中,有漏洞,言语更是闪烁,想必有事情隐瞒,既然对方不肯说,他也不好逼,所以只好让公安介入了。
江祈柔看小弟不吭声,她还说小源直接让公安局的人将祈老父带走了,是一点不给小悦面子了。
江祈淮心下有一瞬间的迟疑,别人他可以不在意,可若是涉及小悦,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不过想起小悦抱着安安哭的样子,他想了想说:“小悦会懂的。”
“在安安和家人之间,她本来就需要给安安信心。现在只是让公安公正查,如果他真有虐待安安,那就是虐待儿童罪,被关一下,也算安安安的心。”
他会告诉安安,即便迟来的公正,那也总有公正的。
江祈柔听懂了这话。
她吃的差不多了,看小源吃的也差不多了,她一边收拾,一边想办法我两人尽量制造机会。她说:“小源,你还得考虑一下,如果祈家是恩人的话,你这个处罚要不要尽可能在公正的范围?”
这种虐待儿童的罪,这年代可大可小,全看公安局那边怎么定性。
若是祈父真的出事的话,那小悦和小源还真的可能吗?
江祈淮心底情绪急剧翻涌,他指尖点着桌面,根根修长的手指压进桌面,一阵咳嗽声翻涌而出。
江祈柔担心坏了,“怎么咳得这么厉害了,我去给你倒水。”
江祈柔赶紧去给小弟倒水让他缓解,看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她忙安慰说:“你别多想,小悦当年顶着这么大的压力都要将安安生下来,想必对你是动真情的。”
“我们等一等她,等她恢复记忆了,她就会记起你的。”
江祈柔知道小源在乎什么,就赶紧说话安抚他。
果然,这话一说,江祈淮摸了摸包里的荷包,等整个人缓和下来,他长呼出口气才说:“姐,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没事,我到时候让秘书走一趟,让公安局那边公正一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