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前提是当地人不给你说他们那些“提溜算褂、五脊六兽、吭哧瘪肚”之类的自创型四字成语。
接过铜酒壶,拧开盖子,辛辣的烧酒味道直冲鼻腔,呛的白灵筠忍不住咳嗽。
凭借这股子冲鼻的酒味儿,酒精度数也绝对低不了。
缓了几秒钟,重新盖上酒壶盖子,白灵筠在房间里翻出一只茶杯和一沓草纸。
将烧酒倒进杯中,草纸对折,朝巡逻队长招招手。
“那啥,大哥,借个火。”
巡逻队长一瞧白灵筠这架势,明白他是要用烧热的酒给景司令搓身子散热,忙掏出火柴将草纸点燃。
酒精浓度够高,燃烧的草纸扔进茶杯里一直烧成黑灰才熄灭。
白灵筠让巡逻队长将景南逢的上衣解开,露出光裸的前胸,手上缠上毛巾,沾着温热的白酒大力搓上去。
景南逢发着高烧,全身体温高的吓人,比茶杯里烧过的白酒还热。
两厢对比之下,前胸冷的他浑身颤栗,汗毛肉眼可见的竖了起来。
外冷内热折磨的景南逢极度难受,力气全部集中在嘴上,吐出了两个字。
“操!滚!”
白灵筠眼睛一眯,当即撸胳膊挽袖子,用尽了全身力气,将景南逢的前胸后背一通狠搓。
没几分钟,一条条暗红色的痧呈现出来。
一番操作猛如虎,看的旁边几名大兵一愣接一愣。
心中无比感慨,不愧是司令相中的人,别看少爷长的白白净净,文文弱弱,这手劲儿可着实不一般,刮板都不带用的,卷着毛巾就给景司令刮出一身血刺呼啦的痧来,要不是景司令一身皮够厚,约莫这皮底下的血都得呲出三尺来高。
少爷牛笔!
被白灵筠翻来覆去搓的险些冒火星子,景南逢彻底哑火,案板上的死鱼般哼都不哼一声了。
巡逻队长凑过去观察一会,半晌,点了点头。
嗯,脸色没先前红了,嘴唇也不白了,大有转好的迹象。
向白灵筠伸出大拇指,“少爷这招真厉害,您可是救了小的一命呐!”
方才屋里一团乱,现下冷静下来,巡逻队长是越想越后怕。
他如今人虽然在四盟军中,但却不是四盟军正式编制,只因大军开拔人手不足,临时将他们小队从城防护卫队调配过来巡逻。
今日景司令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身为巡逻队长,负责安全保障的他第一个跑不了。
且不说司令回来后如何处置他,那汉武军眼瞅着就要进黑省了,到那时,他还不被汉武军剁成肉馅喂狗啊?
白灵筠喘了两口粗气缓了缓,扔掉毛巾起身去洗手。
搓的太卖力,胳膊都酸了。
“没有的事,祸害遗千年,今儿即便没我,他也死不了,放心吧。”
巡逻队长连连点头称是,心下却丝毫不敢放松,只盼着出去请大夫的兄弟们脚程给点力,速速带人归来。
正翘首以盼的候着,守在门外的巡逻兵前来报告。
“来了来了,二成子把人请来了!”
巡逻队长大喜,飞快跑出门外迎接。
二成子不愧是他叔伯亲兄弟,这才半小时不到就把大夫给请来了,关键时刻一点不给他拉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