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想过很多人出现,但是唯独没想到会是一个他见都没见过的帅哥,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搞不清帅哥的来意:“……你是?”
温淮淡定道:“温淮。”
顾阳听到这熟悉的装逼淡然,当场扭曲了脸,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不可置信:“你?你有这张脸你平时在学校装自闭症?”
温淮:“……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自闭症。”
“哎不是,你图什么啊?你这张脸配你那个成绩?迷妹不是一大堆?”顾阳完全没在听他讲话,直接反手关上门,拉着温淮的衣袖走到墙角。
温淮有些矜持:“太帅了怕她们无心学习。”
“……不愧是你温狗,对味了。”
顾阳拽着他走到墙角反应过来:“看来我同桌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温淮轻轻挑了挑眉。
“VIP贵宾席才能进后台参观,我看你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人,深藏不露啊同桌。”顾阳懒散地双手抱胸靠上墙壁,一点灰尘沾上了他的衣角。
“过奖。”温淮也学着顾阳的样子隔着一点距离并肩靠在略带灰尘的墙上。
过了良久,顾阳哼笑了一声打破沉默:“我还以为你们会在学校问我为什么在天台装鬼,说辞都想好了,结果你直接跑到这边来了,你这是知道了多少。”
“不少,”温淮半阖眸子,“该知道的都知道。”
“厉害啊,但我也不太想直接招供,你先说?”
温淮想了想昨天晚上看到的资料,淡淡开口:“你家里是传承戏曲的,民国那会儿辉煌过一段时间,可是之后自家的孩子都没什么天分,到你父亲这一代,只能和国家剧院合作,放弃了所谓的戏班子,勉强算是把这所谓的传承保住了。”
“你家里有两个孩子,你哥哥和你,你哥哥从小就是学京剧的料子,天赋出奇地高,你父母把所有精力资源投放在了他身上,与此同时,有哥哥顶住压力的你也浑水摸鱼随便学学过关就行,勉强算得上有个由自己掌控的童年。”
“但是很不幸,你哥哥在成年那一年除了车祸,至今昏迷。”
顾阳突然想起那一天,原本他想告诉自己哥哥自己找到了一个教吉他很好的老师,但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冲到医院的时候恰巧看见哥哥被人从救护车上抬下来,鲜血染红了白色床单,像是哥哥素来最喜欢的红色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