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乙堂的上去了,恐怕也奈何不了这小修罗半分啊!
“一群畏手畏脚的的怕事之徒,原来女子也不过如此。”谭杭宜从众人中走出来,满眼的鄙视。
他今日就要用凤生来当垫脚石,告诉所有人,男子也能有所作为,有资格竞争家族继承人的位置!
靠在条纹身上的墨奉珺本也是震惊到说不出话,但仔细想想凤生从来都是那么游刃有余,还能勉强挣脱徵院代理院长的束缚。
那有这等实力,也不奇怪了。
她打了个哈欠。
“嗯?”
凤生见到交了令牌的,是甲堂中唯一的男子,歪了歪头。
“虽然娘亲说了人人平等……但跟男子打架总是不太好的。”
这人一看就不是小戌哥和义为哥那种通情达理的男子,要是打伤了他,非要让自己负责,那可就闹大了。
阿母说,话本里有好多故事就是这样讲的。
“你瞧不起男子?”谭杭宜扬首,眉头紧蹙。
“若你输了伤了,也不无理取闹,倒是可以。”凤生的眼神很是真诚无辜。
但越是这样明亮纯净,谭杭宜就越是气恼。
他跃上斗台。
“输了,是我技不如人,伤了,是我防守不当。”
“你尽管打过——”
“轰!”
一道身影飞出,落在人群之中。
凤生望了望众位学子,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倒是上来啊,胆气还不如一个小男孩吗?
“简直是魔主!”
“还不快跑?”
“等等、等等我啊——”
被盯得瑟瑟发抖的学子们两三结伴逃跑,墨奉固和谭杭宜的同族也拉拽着意识不清的两人散去。
顿时,整个斗台下,就剩下了墨奉珺和甲堂剩余的二人。
“你们要上来吗?”凤生觉得自己出过气后,应该问得挺温和的。
“不了不了不了……”
“我们已经用眼睛见识过了。”
甲堂二人擦了擦额头冷汗:“只是特地在此澄清,我们可没起哄过,您千万别迁怒过来。”
“如此,我们这便告辞!”
说着,这两个也跑没了影。
墨奉珺瞧着那些灰溜溜离开的家伙们,不由得大笑出声。
往日她作为悬月墨家的少主,没少要求对这群天才客气,何时这么畅快过?
“九师姐,你看,这里有三个令牌。”
凤生从师姑手中接过令牌,那两人还没领牌子就走了,最后也只得发到这小修罗的手上。
“你说我是不是能收集甲乙丙丁从,然后找大师姐讨一份奖赏?”
小孩儿喜滋滋地把令牌都摆在手上。
“不可,这位学子,只有甲堂令牌是属于你的。其余,记得将它们归还回去。”
师姑轻叹,看来这次招收的学子,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那好吧。”
凤生扁了扁嘴,趴到条纹背上,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墨奉珺。
“九师姐,以后你不要当那些人的同族了,就和我一块吧,我很厉害,会保护你!”
觉得有些恶寒的墨奉珺瞪了瞪眼:“胡说什么呢,才六七岁就这样能说会道,你方才是不是对谭杭宜,也就是那个男子,手下留情了?”
凤生诶了一声,急忙喊冤:“我要是没留情,一下把人打重了可不行!才不是因为别的!”
“哼,你才多大,最好将心思放干净了!”
“九师姐——”
“至于……至于和你一块,我再考察考察吧!”
墨奉珺快步走着,就是不让凤生追上看清正脸。
十分疑惑的凤生趴在条纹背上,挠了挠后脑。
反正都是墨家,像惊繁她们那样加入灵玄墨家,是那么难考虑的事情吗?
【小段子
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墨予安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卷肖像画,上面绘制着一个表情淡漠、冷若冰霜的年轻女子。
正在和家主闲聊的少主墨凤生:……
正在听少主说话的家主墨箐:……
六岁半的墨予安一脸兴奋:“娘亲,这是我阿母吗?”
墨箐瞥了凤生一眼:“哟呵,不是说忙得要死没时间继承家主之位吗?还有空自学画艺呢。”
凤生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把安安手中的画卷收回来,并没有回应家主的阴阳怪气。
“这画的是为娘头一次见你阿母的时候,那会的她可讨厌我了呢。”
她揉揉女儿的脑袋,想起与娘子见面的那天。
“原来繁姨说的是真的,娘亲做事,总是结仇不交好!”
安安摇头晃脑,学着惊繁的语调说道:“难怪她宁愿逗留在悬月城同阿珺作伴也不肯回来见你!”
被戳了痛处的凤生:……
不行,这是亲女儿,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