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昭众人极感震撼的同时更是大为惊惧,此人既然来者不善,本领又渊深难测其境,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敢轻举妄动。
梦昭脑子飞快的转动,正想“委曲求全”去和那老者搭讪套些信息出来,却见那老者目不转睛的直勾勾盯着雪莹看,呆滞的目光中充满了讶然,就好像失去的珍宝过了数十年又失而复得一样。
凭这老者之能是当世大能无疑,可此等高人的心性和定力怎会如此不坚?难不成这老东西是个色魔成性的老妖怪,也被雪莹的倾国倾城之色所迷?然而他的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污垢杂念,只是这茫然惊讶的神情却是为何?
云梦昭揣想不明白,既是迷雾障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硬着头皮拱手作揖,恭敬道:“晚辈见过前辈,这厢有礼了。”
那老者微一晃神,神情恢复如常,嘴角微扬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继而脸色一沉,说道:“好大胆的小辈,老虎嘴上也敢拔毛,既然被老夫知道了便不能坐视不理,说吧,是你们自己跟我走还是叫我擒你们去太尉府。”语气和缓平静,但却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云梦昭只心惊肉跳,栗六慌乱;“滇南四鬼”也是极感惶恐。未出手,只几句轻描淡写、平静无奇威胁的话便给人一种山峦欲坠的极大压迫感,更不要说傅雪莹,叶凌轩,江心瑶,翟斌心里的局促,这般震慑之力放眼当世怕也超不过五指之数,眼界局限,实猜不出眼前这老者究竟是哪方大能。
小主,
云梦昭心想:时下被动,这样的高人不能轻易交恶,得以道理交之,若不济再拼个鱼死网破不迟。收敛心神,好声好气的道:“前辈莫急,晚辈有一言相告,待我说完前辈再决断不迟。”
那老者气定神闲的手捋胡须,轻笑道:“有什么话,你且说吧。”
云梦昭道:“以前辈之能该是明辨是非之人,那唐义真既为朝廷重臣,本该忠君体国,呵护百姓,但他却中饱私囊,不但大肆欺压百姓,竟还妄图阴结东羌,颠覆我大宋王朝。东羌狼子野心,眼下虽与宋国相安无事,但举兵侵犯是早晚的事。唐义真既为宋臣,但却阴结外邦,此等奸佞难道不应该惩戒么?若真到那一天,东羌入侵,宋国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沦入蛮夷奴隶,前辈既为武林大圣,晚辈斗胆请问,到那时前辈会有如何感想呢?”
云梦昭一席话说的不亢不卑,情理俱在。唐义真的狼藉声名天下共知,唯独宋帝闭目塞听,此番言论有识之士定当无可辩驳,果然,那老者沉默无言。然而他眼珠轻轻一转,厉声喝道:“大胆,好你小子,老夫差点被你带偏了,唐太尉既为柱国重臣,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随意编排的,看来务必得将你擒了,交由太尉府好好发落。”
他这一动怒一股磅礴的气势席卷而出,威势所在,梦昭一干人都有种窒息的感觉,不由自主的都向后退了几步。
眼看这老者势如下山猛虎就要动手,傅雪莹急叫道:“你敢,你要敢抓我们,我爷爷饶不了你。”
那老者仰天打了个哈哈。
“小丫头口气倒不小,你倒是说说你爷爷是何许人,也叫老夫长长见识。”
雪莹想到傅天威的武林声望,想到爷爷神乎其技的高强武艺,想到如“滇南四鬼”这样的大高人也对爷爷忌惮万分瞬间来了底气,洋洋得意的道:“你可听好了,不要被吓到哦,我爷爷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天龙’傅天威,这位梦昭哥哥就是我爷爷新收的徒弟,嘿嘿,怎么样?这下知道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