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伯,师侄,师叔公的,你有病啊,乱七八糟的胡说什么。”
唐玺越说她越怒,但想唐玺没有骗到她,又十分得意,使劲的冷冷一笑,傲气嫣然的道:“你露馅了,什么严天赐,严地赐的,我压根就没听说过,我爷爷也从来根本就没有讲过,你还想骗我?你个二傻子,想不到吧,被我戳穿了吧。”
唐玺紧皱眉头,一头的雾水,暗暗纳罕:“不应该呀,严老头亲口说的,他们总共师兄弟三人,均师承梦神机,大师兄傅天威,二师兄文天仇,他排行老三,二师伯已离世十多年,傅天威怎么可能不向他的后辈讲他唯一的师弟?可这妮子为什么不认呢?难道她是故意装傻充愣糊弄我?可也不对呀,以她的心性可不像是有这样心眼的人。”
傅雪莹见他发愣,以为他是谎话被拆穿吃囧,转着脑筋在想旁的坏心思,淡然一笑,趾高气扬的道:“怎么样?没有骗成我,是不是很生气?气死你个龟儿子,就你这点小伎俩,想糊弄谁?”
“龟儿子”这个词是她无意间跟云梦昭学的。
唐玺甚是愤慨,强保持着风度,神色正然的道:“我真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若是不信,回去问你爷爷便是。”
话一出口,立觉自己言语过急了,若傅雪莹就坡下驴,他堂堂太尉少爷之尊,可不好矢口改变,何况当着这许多府院护卫的面。
只见傅雪莹一脸的不屑,满是轻蔑之色。冷笑道:“我信你才怪,那我不真成傻瓜了?你骗鬼去吧。”
唐玺暗自松了一口气,立马又有一种当了小丑的感觉,好像愚人不成反被愚了一样,舔着脸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禁不住火气飙升,想想算了,泄了一口气。
他倒确实想与傅雪莹攀上交情关系,这对他大有益处,不管是大谋还是私心,只是他也知道傅雪莹对他已经没有半点好印象,可以说自从“华安街”上相遇就没有好印象,他这样强攀关系的孟浪之举是绝难成功的。
既然攀不成关系,那不如言归正传,退求其次,说道:“我再问你,你们到底偷了什么东西?”
傅雪莹这次倒是爽快,答不避讳了,好像忘了她说的“绝不搭理唐玺”的决绝之言,望着地上努着嘴道:“喏,那不是么?就是这些,什么珍珠呀,玛瑙呀,翡翠宝石呀,多的很。”
她原本以为唐玺会气的咬牙切齿,暴跳如雷,却见唐玺只是极轻松的笑了笑,满不在乎的道:“原来就这些呀,你若是喜欢,要多少我都送你,何必用来偷?”
傅雪莹见没有激怒他,大失所望,忽然想到他们父子间的谈话,笑嘻嘻的道:“哦,我倒是忘了,还不止呢,我们还偷了一个……哦,不对,是两个,叫‘紫蕨龙王参’的东西,长的奇奇怪怪的。”
她见唐玺瞬即眉眼一沉,脸现阴鸷,忙不迭的跟着道:“还有,还有,还有两颗好大的夜明珠,梦昭哥哥说是宝贝,我也拿了。怎么样?要不要给你看看?”甜笑嫣然的望着唐玺一张紫茄子似的脸。
唐玺的胸口突然鼓鼓起伏,一张脸臭的可怕,一字一顿的道:“夜明珠你拿了没关系,我大可送给你,但是‘紫蕨龙王参’,你最好给我交出来。”
傅雪莹越看他生气越开心,扭腰弄姿的乐呵呵道:“我就是不给,东西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来拿呀,略略略略。”扮了个俏皮的鬼脸。
唐玺再无心思欣赏她的美艳可爱,恼怒愤慨,语气愈加冰冷逼人:“我劝你听话些,乖乖把东西拿出来,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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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莹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屑轻笑道:“我逼你又怎么样?你的武功路子我早就看清楚了,亏你还有脸说我爷爷是你师伯?就你那花拳绣腿,真是丢人现眼,你敢跟我动手么?”
雪莹此话一出,唐玺也甚觉奇怪,傅天威和严天赐既是同门相承,为何他的武功和云梦昭、傅雪莹相比相去甚大,他为了远大的抱负可是不遗余力的勤练武艺,不该有如此大的差距呀,不禁怀疑师门藏私,严天赐根本没有传他旷世绝技。
只是值此刻无暇考虑这些,追回“紫蕨龙王参”才是首要,硬要是要不回来了,那么唯一的途径便是强取,说道:“我本来对你不想动粗,是你非要逼我,那便怪不得我了,是你要自讨苦吃。”
翟斌苦着脸哀求道:“不行就还给他吧,保命要紧呀,如果命没了,要什么宝贝不都是白搭,咱不能有命要,没命花呀。”
傅雪莹斥道:“你闭嘴,要不是你我和梦昭哥哥早跑了,再啰嗦,我不管你了。”
翟斌一张脸苦楚到了极点,悻悻的不敢再吱声,暗暗叫苦不迭。
唐玺手一挥,沉声喝道:“给我上,拿下她。”
没有云梦昭参战,众护卫的包袱轻松了许多,但想到傅雪莹是傅天威的孙女,心里仍怦然乱颤。奈何唐玺的命令他们不得、也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互相试摸的看了几眼,一拥而上。
傅雪莹嘴角轻轻微扬,一脸的不以为意,目光却是冷如冰钻一样寒光灿然。她为保障翟斌的安全,不离开他五尺之内,挺腰修身,纤指扬起,做秀摆兰花之状,静待敌人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