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对此不满,如今雅雅在自己家还要这么躲躲藏藏的,
“你这丧门星回来做什么。”顾母自小收到优质教育丧门星三个字已经是她知道的最难听的骂人的话。
南迦勾着唇,金刀大马的在顾母对面坐下。“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顾母又要发飙,站起身来指着南迦。
“嘘。”南迦一个简单嘘声将人喝住“别一天天跟个炮仗似的。”
说完拿出一个小软枕放在茶几上朝顾千屿招招手“过来。”
顾千屿装奉上一个白眼。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南迦声音沉下来,透着浓浓的威胁“还是你想我走到你身边请你。”
“顾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既然那么有骨气滚出顾家,干嘛还舔着脸回来。果然透着一股穷酸气。”顾母实在气急,觉得南迦太没规矩。
“您放心,我既然和顾家决裂,以后你求着我我也不会回来。今天这趟只是来取件东西。给他把脉不过是顺手的事。还是说你觉得顾千屿的命你也不在乎。”
关系到顾千屿,顿时就让顾母哑了火。
“过来。”南迦又喝一声。
顾千屿也是顾家娇惯出来的孩子,因着身子不好身边的人别说忤逆欺负他,连大小声都不曾有过。所以养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偏偏他遇到南迦,骂他揍他威胁他。
顾千屿依旧坐在轮椅上,听见南迦喝声,摇着轮椅到她身边。
“还走不动到?是不愿意走还是不能走,要不愿意走趁早把腿卸了。”南迦看见他坐轮椅就烦。本来肌肉就萎缩需要多运动,可他走两步就喊累。可南迦转念又一想,她这趟来只为顾千屿这条命,腿不腿的关她什么事呢。
遂闭嘴。
自从将顾千屿的命格从厄阵上剥下来后。顾千屿现在脸色日渐红润,脉象也趋于平稳。看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诊完脉南迦拿出纸笔刷刷写着,开完药方却不急着给人。
南迦将药方覆在桌上。抬首看着顾母说出今天她的来意。
“顾夫人,我来是请你跟我一起做个游戏。”
“对于顾千屿的病,这是最后一道方子,这服药之后他就脱离生命危险。只是这药方我不白给,我要你配合我。”
说完也不管顾母什么反应,一股脑儿拿出她刚才在市场上准备的东西。
一张八十厘米左右的白纸,一口小小的青瓷碟。
白纸平铺在茶几上。
走到顾母跟前“麻烦你伸个手。”
顾母小心翼翼递出手,哪晓得南迦左手握刀飞快从顾母指尖划过,右手拖着碟子接住顾母指尖滴落的血。
“你…..你要干什么。竟然对我用刀。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说着顾母抬手朝南迦扇出一巴掌,被南迦灵活躲过。顾母因太用力整个人往前扑,倒在茶几上。未止血的手恰好按在那张白纸上,按出血淋淋的指纹。
南迦在血里撒上朱砂,和匀后拿出小雪椎,蘸饱颜料,在纸的两端只写下三个字。是。不是。
“我当然会走,在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后。”言罢手中的磁碟倒扣在白纸之上,用蛮力拉过顾母的手一起按在青瓷碟上。
“南迦,你做什么呢。”
是楚纤纤的惊叫声,因为担心南迦状况,电话又打不通,干脆上门看看情况。
哪晓得看着这场景。
不过她当然知道南迦要做什么,在学校惊魂那晚不就是由这碟仙而起的吗。
“要死啦,你怎么还玩这个,还拉着你妈妈一起”楚纤纤紧张地凑在南迦耳边说,说到妈妈时眼睛瞥向顾母。
南迦给楚纤纤一个眼神楚纤纤就老实的在一边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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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仙,笔仙,都来自于古老的巫术扶乩。
南迦按着顾母的手,因为用力手指上不大的伤口已经止血。
“你是鬼吗。”南迦坐直身体,声音自喉间缓缓发出,明明这偌大的客厅摆着各式家具摆件并不空旷,可顾母却听见南迦说话的回音。
更令她感到惊恐的是她手下的磁碟竟然开始动起来。顾母的手按在磁碟上,南迦的手按在她手上,她很清楚她手底磁碟发力源到底来自哪里。
顾母收到惊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南迦死死按住。
磁碟挪到了“不是”两字上。
“你是人吗。”磁碟开始在纸上打圈晃动,最后又回到“不是”二字。
南迦叹了口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的我弟弟吗。”
磁碟没动。
顾母好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话一般倏然抬起头看着南迦。
“你在说什么?”
南迦没说话,感受着磁碟,等着最后的答案。
南迦在顾家住了这么久,方圆十里经过南迦的洗礼也不会有邪祟存留,除了那只赤色小鬼。
刚开始南迦不知他是何物。可他不怕阳光,除祟道法也无法将它除去,也无法出这间屋。南迦猜测大概率是灵,缚地灵。
顾家在这片地方住了快三代,缚地灵多半与顾家有关。直到南迦看到赤色小鬼趴在顾千屿的身上为他精粹灵力。南迦想起曾经看过的顾母的检查报告,记起她曾经流过一个月份较大的孩子,八成是他。
只是赤色小鬼似乎无法交流,无法确定。
不过校园惊魂那一晚,碟仙倒是提醒了她。扶乩术,只要请来幽明之物,他就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磁碟停在不是上一直没动,
猜错了吗,原来不是啊。
哼,小孩轻哼。桌面发出盖章一般轻响。
一枚鲜红脚印出现在“是”字。
随着脚印的出现,南迦与顾母面前也缓缓浮现一只赤色小鬼。浑身赤红,头上贴着黄符,一手抱着白布娃娃,一手叉腰,一脚踏在是字上,撅着屁股咬着下唇,盯着南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