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您的能力,南下越过长江覆灭南赵不费吹灰之力!”
“到那时,我们北方十八部和您便会立下盟约,永结同好,如此岳将军觉得如何?”
听到这话,岳长缨三人颇有些发懵。
先前北方十八部的人,不止一次劝降岳家军,结果都被拒绝了。
而鼓动岳家军造反,倒是头一次。
不等岳长缨说话,岳长林便道:“你们北方十八部的各大首领们,时不时脑子让驴踢了,竟相出这种说辞来?”
“还是说,你们想要借机再离间我岳家军和陛下的关系?”
王守谦捏着手中的八卦牌一言不发,但心里已经在盘算是不是直接将这两个使者给干掉了。
现在岳家军和朝廷已经到了决裂的边缘,如果再传出点消息去,那各大将领在京中的家眷怕是要彻底不保了。
然而,耶律卓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点,他继续说道:“将军,难道您真的甘心辅佐这种昏君吗?”
“现在南赵的所有百姓都知道你们岳家军的大名,只要岳将军振臂一呼,百姓必定全力支持,到那时,天下可就姓岳了啊!”
啪!
这时,岳长缨终于听不下去了,她拍案而起,厉声道:“来人啊!将此二人拖出去砍了,脑袋挂在旗杆上,再告诉北方十八部的人,勿要再派使臣来了,不然,来一个我杀一个!”
一声令下,立刻有士兵进来,将二人擒住。
眼见岳长缨玩真的,耶律卓和慕容进赶忙求饶。
“岳将军饶命,岳将军饶命,我等胡言乱语,您千万不要当真!”
这时,王守谦给了军卒们一个眼神,让他们暂时停下。
军卒们虽然停手,但依旧压制着二人的两个胳膊。
随后,王守谦说道:“我岳家军以忠义立身,所有军卒都是忠于陛下的,要我等造反,你们是痴心妄想。”
“你二人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现在立刻退出燕云十六州,滚回草原上去,或许可以留你们一条活路。”
“如果再敢逗留,定要你等鸡犬不留!”
二人闻言连连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
随后,王守谦对岳长缨拱手道:“将军,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南赵乃天朝上国,不应杀此二人!”
“依我看,一人斩去一只手臂,割去一只耳朵便可让他们长长记性!”
耶律卓二人闻言赶忙求饶。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根本无罪!”
然而,岳长缨却不听他们废话。
这二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做出点反应来,那万一传到京城,可就彻底难办了。
岳长缨挥了挥手,随即便有人将他们两个拖了下去。
然而,就在二人离去之前,耶律卓突然道:“将军,我有你们朝中大臣和我北方十八部私通的密信,您凭借这些信件可以和朝廷澄清误会!”
“住手!”王守谦赶忙叫停。
军卒们停了下来,随后王守谦便亲自上前开始搜索二人的身体。
很快,几份密信便被翻了出来。
耶律卓忙道:“这只是一部分,您只要答应退兵,我们立刻便将所有的密信全部交给你们。”
“其中,还有你们的丞相江宁和楚永昌的信件!”
听到这话,王守谦的脸色都有些微变。
然而,岳长缨却平淡的摆了摆手道:“这种离间计,还想在我面前显摆?”
“拖下去,割去手臂和耳朵!”
二人闻言立刻慌了,他们赶忙说道:“将军,这些都是真的,饶命,饶命啊!”
然而,这次再无人阻拦,两声惨叫很快响起,确是二人已经疼晕了过去。
另一边,王守谦已经将密信递给了岳长缨两封,他自己也拆开一封看了起来。
这书信出自一位兵部侍郎的手笔。
看其内容正是诬陷岳家军谋反的具体计策和实施细节。
只不过,从一些细枝末节上可以看出,他应该只是跑腿的,真正的后台另有其人,
岳长缨看了看之后,随即从自己存放信件的柜子里一阵翻找。
不一会,便翻出了这位兵部侍郎的公文。
二者一比对,笔迹如出一辙。
三人互相对视,最终也只能是一声长叹。
和北方十八部的人打交道这么久,岳家军的人自然能察觉到朝廷之中有他们的内鬼存在。
只是,抓住证据还是第一次。
岳长林看着手中的信件道:“我现在便派人将这密信送去朝廷!”
“慢着!”王守谦叫住了他:“你现在送去也是无用,根本没人相信我们。”
“而且,你也看到了,一个兵部侍郎都只是跑腿的,其后面的势力必定大的无法想象,甚至真如刚才那二人所言,江宁和楚永昌也参与其中。”
“你现在就是送去了,也会被他们截住,根本无法上达天听!”
岳长林一听急了。
“难道,拿到证据,也只能这样忍气吞声吗?”
“对!只能忍气吞声!”
这时,岳长缨开口了,她语气平静中夹杂着已经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王守谦想到的,她也已经想到了,甚至想的更加透彻。
“目前来说,这些书信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就算送去朝廷了,也会被人反咬一口,说我们栽赃陷害。”
然而,岳长林仍咽不下这口气,他沉声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王守谦看着岳长林道:“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便是攻下大梁城,如此以来,陛下便会明白我等的忠心!”
“至于这些书信,只有等回京之后,在朝堂上亲自递给陛下才有作用,不然就是废纸一张!”
听到这话,岳长林说不出话来了。
毫无疑问,王守谦说的是对的,这条路也是他们岳家军唯一的出路。
至于造反?
如王守谦所说,岳家军以忠义立身,如果他们突然宣布造反,那岳家军士兵们的信仰便会立刻崩塌再无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