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语气里充满了焦急,那焦急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柳依依受伤的手掌上,望着那掌心及下方被刮伤的地方,一层皮已经翻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肉。
血珠正缓缓地从伤口处向外渗透,如同点点红梅绽放在洁白的雪地上,有些地方已经结痂,却显得更加触目惊心。那伤口仿佛不是在柳依依手上,而是划在沈亦白的心尖,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柳依依的手腕,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弄疼了她,眼神里的疼惜愈发浓烈。
柳依依乖巧地跟在沈亦白身后,缓缓向山洞里走去。通道中那令人胆寒的经历仿佛还在眼前回荡,但此刻,她的心中却被另一种情绪填满。
掌心的擦伤时不时传来阵阵微弱的疼意,好似小虫子在轻轻啃噬,可看着身前沈亦白那焦急的模样,她心里却如同吃了蜜一样甜。
那甜蜜的滋味如同春日的暖阳,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心底,将恐惧与疼痛渐渐驱散。
“别动,你先坐着!”一到山洞,沈亦白便急切地说道。
他的声音短促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紧张。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向山洞的角落,身影在昏暗中略显匆忙。
角落里,杂物堆积,他蹲下身子,开始仔细地翻找起来。他的双手在各种物品间迅速穿梭,眼神专注而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着金疮药的地方。
不一会儿,待找到金疮药后,他紧紧握着那只小瓶子,快步回到山洞口。此时的他,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但他丝毫不在意。
他站在柳依依身前,先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拉起她的手,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他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将柳依依掌心的血迹擦拭干净,眼神始终专注在伤口上,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心疼。
擦拭的过程中,他的动作极为谨慎,生怕弄疼了她,每一下都轻之又轻,仿佛带着无尽的怜惜。
随后,他打开小瓶子的塞子,将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面。药粉缓缓落下,如同点点繁星洒落在受伤的大地上,瞬间与伤口融合。
他的眼神专注而又凝重,手中的动作细致入微,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撒完药粉后,他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布条,开始为她包扎手掌。
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布条之间,将布条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她的手掌上,每一圈都缠绕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紧勒到伤口,也不会太松使布条脱落。包扎完毕,他还轻轻拉了拉布条,确保万无一失,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动容。
“最近这几天,结痂以前,这只手尽量不要碰水,有什么事情,你喊我做!”沈亦白轻声交代道,边将小瓶子的塞子紧紧塞住。
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关切,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淌入柳依依的心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呵护,仿佛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将药瓶小心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抬起头,看着柳依依的眼睛,眼神里的认真让人无法忽视。 柳依依望着沈亦白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动。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沈大哥,你别太担心了,我会小心的。这一点小伤,有你在,我都没那么疼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眼神里满是对沈亦白的依赖与信任。
沈亦白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呀,总是这么不小心。在这荒郊野外的,任何一点小伤都可能引发大问题,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他的话语虽然带着责备,但语气中却满是宠溺。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柳依依的头发,那动作如同春风拂过柳枝,温柔而又深情。
柳依依俏皮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啦,沈大哥。下次我一定紧紧跟在你身边,不会再乱跑了。不过,今天真的是被那个声音吓到了,我还以为……”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沈亦白轻轻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他的眼神坚定而又有力,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以无尽的安全感。
山洞里,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而宁静。柳依依感受着沈亦白的关爱,心中满是幸福。
她知道,在这茫茫荒野之中,有沈亦白在身边,她便什么都不怕。而沈亦白望着柳依依那乖巧的模样,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在晨曦的微光中,山林渐渐苏醒,枝叶上的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啁啾,似乎在为新的一天奏响赞歌。
柳依依看着沈亦白满脸担忧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她不愿让这份担忧继续蔓延,于是忙岔开了话题,指着桌子上的菜式,开口介绍起来:“走吧,我们去吃早饭,我煮了粥,还蒸了菜馒头,就着酸黄瓜丁和茄子酱一起吃,肯定很开胃又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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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白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关切:“你别动,去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儿,我把馒头和粥盛出来!”说罢,他转身走进山洞。
山洞内略显昏暗,但沈亦白对这里的一切早已了如指掌。他轻车熟路地将金疮药放回到角落里的石台上,然后拿起两个陶碗和一个大陶盆。
沈亦白小心翼翼地给它们的陶碗里各盛了一些粥,放回角落,轻声说道:“小灰、小白,吃吧。”两只小狼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欢快地跑向陶碗,埋头进食。看着它们狼吞虎咽的模样,沈亦白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着,他又盛了两大碗粥放在木桌上,那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随后,他打开蒸笼,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菜馒头的香气。
他迅速地将馒头夹起来,放在陶盆里,动作娴熟而又轻柔。不一会儿,蒸笼里的第一笼菜馒头就被他全部夹起放入陶盆,端到了木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