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在心头盘旋一圈,听着钱荣德的介绍,宋群青也已大致了解了京城谢家的大概情况。
谢景和身居高位,先前官职为左相,只是等孙儿也进了朝堂后便主动乞骸骨。
但先帝只同意了他辞去左相之位,又给了他一个“太子太傅”的闲职,他还依旧是内阁阁老,依旧保有实权。
进入朝堂的是他的大儿子谢实甫,当前为正二品户部侍郎;其大孙儿谢念苍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无一例外都是朝廷中掌握实权的官职。
谢景和的小儿子因体弱并未参加科举,但他有谢念蕴和谢念荇两个嫡子,小儿子谢念荇不久后也要参与会试。
若是他能考中,那谢家便有四个官员在朝堂之内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宋群青的眼皮跳动了几下。
没想到当时他和谢淮安的直觉竟是真的,谢念蕴还真是京城谢家的人,还不是一般人,而是族长的嫡孙!
幸好谢念蕴跟谢淮安只见过一面,只是心头觉得谢淮安有些眼熟,并未将谢淮安和被驱逐出去的一家联系起来,不然他们早就被盯上了。
想到这儿,宋群青又问道:“我曾听闻几十年前谢家主脉曾将一脉驱逐出京城,不知大人可了解此事?”
因说了太多话喝茶润嗓子的钱荣德听到他的问题,一口茶从嘴中喷了出来,旁边的侍从连忙上前递了帕子给他。
钱荣德拿着帕子随意抹了抹脸,一脸震惊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之前听人提过几句,一时好奇所以才想问问大人您。”
宋群青当然不会说实话,钱荣德也不知道他不会说实话,只是谢荣德怎么也想不到眼前之人已经将谢家这个庞然大物当做了对手。
钱荣德点了点头装作相信了他的托辞:“其实你能听到些许风声就说明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密辛,你说的确有此事,只是我当时也只是个懵懂小儿,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依稀记得是为争夺族长之位的事。”
“可被驱逐去的那位不也是嫡子吗?听说还是长子,按理来说也是先考虑长子,但为何……”宋群青拧起了眉头,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钱荣德叹了口气:“还不就是为那些情情爱爱的事。”
“哦?”
“那是谢老族长还不是族长,他年轻时对一貌美女子一见钟情,可那时他已有正妻,于是只能将那女子纳为平妻,平妻之子所说也是嫡子,但总归是比不上正妻之子的。”
“由于受谢老族长宠爱,那女子先行正妻一步生下儿子,等谢家几个儿子都长大成人正是争抢族长之位时,那女子突发恶疾,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宠爱了她几十年的谢老族长连块墓都不愿为她准备,甚至连带着她的儿子一同驱逐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