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时住所后,四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就散了,各自去休息。
邓子宇尾随周佳佳进的房间,美其名曰是今天受惊了,去安慰安慰她。
实际上要干嘛,谁知道呢?
宋逸之洗澡后在房间的小客厅见的军医。
遇到他这样不配合的病人军医也很头疼,“少帅,都这么多天了,伤口还没结痂,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住院了。”
宋逸之:“先换药。”
“您仗着现在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等老了一身病痛,再后悔就来不及啦!”军医正苦口婆心地劝着,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这,这伤是怎么弄的?”
阮颜正好从客厅走过,闻声下意识地凑近看看,宋逸之却拉起了衣服遮掩,“你先回房休息。”
难不成还怕她偷窥不成?阮颜在心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回房洗漱后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他回房,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担心他下午下山那段时间受了什么伤,便又推开房门出了客厅。
军医已经离开,客厅只留角落一盏昏暗的灯照明。
宋逸之原本趴睡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我今晚在这睡,你也早点休息。”
“嗯?怎么了?”许久没见他主动睡沙发,阮颜不由纳闷,突然变得这么自觉?
宋逸之解释道,“身上都是药味。”
阮颜走近,俯身看他,整个背部都用毯子盖着,“伤哪了?严重吗?”
宋逸之突然轻笑,“你是关心我?还是孤枕难眠?”
“嗤!”阮颜冷笑,转身就想走,手都碰到门把了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把她支开。
不让她看她偏就要看!
转身一个箭步走到沙发旁,把他背上的毯子一把揭开,只见淤青布满了腰背!那么大一块!
好不吓人!
她“啪”一下开了灯,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那淤青颜色很深,像是被什么重物击打所形成的,这么大的面积,那得多痛?
他居然从下午忍到现在?
心里那种对军人的敬佩油然而生。
刘副官如是,蓝总统如是,宋逸之亦是!
再想到今天日本人的所作所为,愈加觉得军人的伟大。
保一方百姓平安,谈何容易?
宋逸之翻身侧躺,把被子盖了回去,“不严重的,就是被铁锹打中一下,没有伤到肺腑,过两天淤青一散就好了。”
见她一直沉默,宋逸之拉她的手让她坐下,“可是担心我老了之后照顾不了你?”
可真能扯!
阮颜回神瞪了他一眼,嘲讽道,“以您这样受伤的频率,能不能活到老还是个问题。”
以为这话会受到他的斥责或者反驳,谁知他却幽幽地说,“就算不能寿终正寝,我也会照顾好你的,软软,我早就让人在中英银行给你开了一个账户,你不是想去英国吗?等我死了你就去,里面的钱足够保证你下半辈子生活无忧。”
呼吸顿了顿,一股酸涩从心尖四下蔓延,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