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振国关心地问道,“喝多了吧?差不多得了,喝多了明天头疼。”
阮翔立刻反驳,“今天多好的日子啊,难得少帅亲临,以后还不一定有这个机会,咱们不醉不归!”
来一次就兴师动众的,谁稀罕拔这草?这次喝到他吐,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来?
“机会有的是,不过今天着实开心,翔弟想喝,定当奉陪!”宋逸之轻轻扯了一下衣领,脖子也有些泛红了。
阮振国见状忙吩咐,“小颜,快帮逸之解了外套,松快松快。”
阮颜呼吸一滞,解外套?他没长手吗?
原以为他会出声拒绝,毕竟上次他发烧时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谁知等了半晌,却只等到了阮振国的催促,“怎么磨磨蹭蹭的?做人媳妇就得有个媳妇样,别总端着大小姐的架子!”
阮颜只得站起身子,立在宋逸之前面,一低头,便看见他眸底看好戏的促狭。
他是故意的!
就是想把她当个小丫头使唤!
“少帅,我帮你解外套。”阮颜声音娇美柔媚,手上的动作却是要人命的粗鲁!
从背后看是在解扣子,实则那纤细的手指正用力攥紧他的衣领,勒得宋逸之忍不住咳了一声,本就红的脸,就更红了。
阮颜见他仍不肯自己抬手,到底不敢往死里勒,只能认命地帮他解起了扣子。
军装应该是新的,扣子扣得严实,恰恰正在喉结的位置,阮颜俯下身子,努力与扣子搏斗。
少女的馨香扑面而来,绸缎上的桃花栩栩如生,已经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她的指尖冰凉且柔软,和他滚烫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每一次碰触,他的心尖都忍不住哆嗦一下。
当她第三次蹭到他的喉结时,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直起身子避开她的手,“我自己来吧。”
定是酒喝多了,声音沙哑得不行!
解个鬼外套!
这哪里是折腾她,分明折磨的是自己!
那边三表弟又来敬酒,刘副官眼明手快,抢在佣人斟酒之前,先帮宋逸之满上。
宋逸之解了外套后松快了不少,喝起酒来更爽快了。
阮翔和弟弟两人轮番上阵,刘副官也不厚此薄彼,不管是宋逸之的还是阮翔的酒杯,他都倒得满满的。
宋逸之如有神助,每一杯都喝得毫不含糊,滴酒不剩!
阮振国压根没感受到餐桌上的暗涌,只觉今晚实在尽兴,虽然有阮舅妈拦住,也喝得面红耳赤。
爷孙三个对一个,场面很是热闹,直到阮翔喝趴在桌面,才静了下来。
宋逸之得以清静,悠哉悠哉吃起了东西。
阮翔舌头打结,双目半闭,仍在叽里呱啦地抱怨,“好你个阮颜!你又说他酒量不好?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净护着你的男人!明天看我怎么修理你……宋逸之,别得意!我们再喝……别停……继续喝……”
阮颜满头黑线,就这?还“见证奇迹”?
“你男人”三个字更是让她血气上涌,脸颊发烫。
这个锅她可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