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反问道:“全部吗?”
宋逸之呼吸微滞,这倒没有,“缺了两份。”
当时政府大张旗鼓重金回收,市民以为帅府想为赵将军正名,哪有人敢留?不用钱都纷纷把报纸送回去了,只是最后仍缺了两份。
阮颜偷笑,刚好这两份她都知道下落。
一份在是她买的,另一份她看到当时那位船长在看。
宋逸之眉头皱得更紧了,“所以我们的婚姻你不认?那我算什么?难不成我现在是你的姘头?”
“基于你前段时间你在厨房还问我讨要工钱,严格来说,你确实是我包养的——小白脸。”说完阮颜先把自己逗得咯咯笑。
宋逸之板着脸,恨不得这一顿饭赶紧结束,回了房间好收拾她!
时间一天天过去,宋逸之享受着人生中最轻松,最纯粹的生活。
没有公务,没有应酬,没有繁杂的人情世故。
他把时间大半放在吵吵的身上,做着所有孩子都会做的那些幼稚游戏。
比如一起在草地上追逐那翩翩起舞的蝴蝶,比如一次又一次地用积木搭建同一款城堡,比如用白纸涂画那些只有吵吵才看得懂的图案……
阮颜无数次感慨,再没有比宋逸之更称职的父亲了。
然,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在蓝总统的一再催促下,宋逸之要回南京交接工作了。
一家三口迎来了重逢后的第一次分别。
阮颜倒还好,早有了心理准备。
就是吵吵和宋逸之都得了分离焦虑症,俩父女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别。
宋逸之始终信守承诺,从不提让阮颜跟他一起回去这样的话。
离别的前一晚,阮颜靠在宋逸之怀里,轻声说道,“这段时间真的很开心,逸之,回去以后要好好保重身体。”
“什么意思?”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宋逸之身体往后退了退,蹙眉看她。
阮颜平静地回答:“告别啊!”
这一次分开终于不像上一次那样撕心裂肺,大家可以心平气和地说再见了。
“我回去至多不过十天。”宋逸之的眉头依然拧成一个结,“很快就回来的。”
阮颜顺着他的背,不可避免的,又摸到了那凸起的伤疤,“我知道,就是提醒你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再受伤了。”
宋逸之想到了什么,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你该不会又想逃吧?”
“无缘无故的,我去哪?我想走吵吵还不想走呢,她在这已有很多新朋友。”阮颜嗔怪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宋逸之与她对视,似乎想辨认她话语的真实性,片刻后才呼了一口气,“还不是被你吓的!”
这几年的日子太苦,现在的甜,总有那么一丝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