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之前还一直在乡下生活,只懂得农耕庶务,真是可笑之至!
本就累了这么些天,宋震东没什么耐性,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太太刚去世,这婚事也不简单些,你准备准备吧。”
宋凡之突然站起身,“父亲,我不要,我没有碰她!是她扑过来的,衣服也是她自己扯的……”
他不要,不要宋逸之不要的东西!
他又不是垃圾桶,宋逸之不要就往他这边塞!
“哗啦!”一声响,宋逸之突兀地站起身,动作太急椅子都差点被带倒。
谁要听这些污言秽语,鸡毛蒜皮的事情?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几个大迈步,离开了客厅。
二房三房的人也趁机起身,“我们等着喝喜酒了!”
“对对对,定了日子告诉我们一声。”
“凡之,恭喜恭喜,我们就先回去了。”
……
等阮颜走到停车场,宋逸之的车队已经离开,仅剩林洋,张强,丁雪丁雨几人等着她。
回了少帅府的小楼里,阮颜洗漱后躺在床上。
明明身体已经累到极致,可还是毫无睡意。
就着昏黄的夜光灯,阮颜环视四周。
仍旧是这个房间,仍是这样的陈设,却因为少了个人,而倍感冷清。
谁能想到,不过是离开过个年,短短十多天,却发生这么多事情。
月色朦胧,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可以看到主楼二楼,宋逸之的房间仍旧灯火通明。
自那晚后,宋逸之惜字如金,能用一个字表达的意思绝不用两个字。
对她亦是如此。
哪怕两人仍躺在一张床上,也全无交流。
今晚,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分房而居,以后这样的日子,估计还会有很多。
阮颜转身背对着窗,把脸埋在枕头上,泪如雨下。
如此又过了两日。
到了第三天晚,阮颜再次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灯光,一时怒气上涌,终于不想再忍了。
噔噔噔直冲主楼,一口气跑到宋逸之房门口,还不待她推门,刘副官从后面追了上来,虚拦了一下,“夫人,夫人,少帅已休息,吩咐了不想被打扰。”
阮颜看都不看他,直接推开了门,一进去就反手把门关上。
刘副官在门口竖起耳朵听了半晌,没听到动静,这才松了一口。
这段日子不好过啊!
少帅就像颗地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副官们个个敛声屏气,生怕呼吸大点就会踩雷。
现在夫人愿意主动给个台阶,估计明早就雨过天晴了!
脑补了无数的镜头,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但他也不敢走远,只轻手轻脚地退到了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