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宋逸之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转身就走。
赵雅儿展开双臂拦在门口,“逸之,事情总要解决,你们宋家迟早要给我一个说法,我们聊聊怎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宋逸之想拨开她去拉门。
赵雅儿寸步不让:“你不想谈,我只能去找老太太聊了。”
谁敢拿烦心事去找老太太,宋逸之绝不饶她!
他与赵雅儿许久未接触,从珠市重逢后的几次相处,也是她和左崇明两人聊得多。
对她的的定位仅仅是年少友人,但自她那天以赵靖胁迫宋家的话一说出口,他已经反感至极!
他垂头冷冷盯着着她,“你找错人了!谁给的承诺谁负责,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赵雅儿呼吸微滞,宋逸之从未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过她,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宋逸之反问道,“宋家有一万种方式可以偿还赵将军的恩情,你偏要用最恶心人的方式?”
“恶心?纳我为妾恶心?”赵雅儿被这两个字伤到了,神色变得激动,“我们认识多少年了?逸之,那些我们一同求学的时光,那些我们携手同游的日子,那无数我们秉烛夜谈的情形,你可还记得?如果不是你当年太不识情趣,我们早就儿孙满堂了,我又怎么嫁给徐州同?”
“打住!”宋逸之往后退拉开了几步距离,“你是不是有臆想症?‘我们’?左崇明呢?隐身了吗?我们哪一次聚会不是三人行?我与你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从我记事以来,想娶的人就只有阮颜,旁人我从不放在心上!
赵雅儿,看在我们曾是朋友的份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凡事适可而止,别把仅存的儿时情谊都耗光了!”
来日方长,这点委屈她能承受,等嫁进来就好了。
宋逸之本就心里有她,一定是碍于阮颜那个妒妇才出口伤人。
赵雅儿不断安慰自己,但眼眸中已是泛着水光,“我已无路可走,所求不过是一个名分一个安身之所,就这样阮颜也不能容我?”
“不是她能不能容你,是我不能容你!”宋逸之一语道破,“别卖惨!广城有多少男子?华国有多少男子?都死绝了吗?就算你独立门户,宋家还能短你衣食?”
酸涩,嫉妒,愤怒同时涌上心头,赵雅儿抬手抹点滑落脸庞的泪水,“逸之,大帅同意,老太太也同意了,这事已无回转的余地,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你不要让事情变得这么难看,行吗?”
呵呵!确实,没有某人允许,赵雅儿哪能自由进出书房?
宋逸之暼向烟雾袅袅的浓郁熏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行吗?逸之?只是多了一个我,我会很乖的,不会影响你什么的……”就在他晃神的瞬间,赵雅儿拉下衣领,向他靠近,“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刺鼻的香味袭来,宋逸之回神,毫不客气地推开她。
迈出门槛的瞬间,他回头,“忘了告诉你,这么劣质的香,除了让我恶心,一点作用都没有!”
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他,这东西他见多了。
也就是喝了酒,要不,根本扰乱不了他的心神!
说完加快脚步,拐了弯,没两步,又遇到了宋凡之,“大哥,和父亲谈完了?”
宋逸之轻轻点头,一句话也不想说。
又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看到宋凡之脚步轻快地向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