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赵雅儿真的要求将广城一分为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严格来说,赵靖确实还有生命体征,不能算死亡。
而自己,也不能当着这么多老将的面反悔,那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吗?
出尔反尔,不能信守承诺,那他还有何颜面号令千军?
宋震东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宋逸之。
可惜了,之前想着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如果父子俩提前通气,或许能想到完美的解决办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众人的视线皆落都在赵雅儿的脸上,等着她的答案。
手握王牌,赵雅儿唇角轻勾,带着两分得意。
左昌平心里又是恼火又是睥睨。
他向来看不惯赵家小姐的做派,从前赵将军还在的时候,赵雅儿就眼高于顶,对旁人总是不屑一顾,且私生活混乱。
说得好听就是交友广阔,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朝三暮四!
眼看着自己儿子跟前跟后,被耍得团团转,他就心烦气躁,恨铁不成钢啊!
后来出现了赵靖的事,他更是恨不得左崇明能退避三舍。
看看赵雅儿的神情,再想想这个祸还是自己惹出来的,心里更是焦躁不安,不由提醒道,“赵小姐,小赵将军这个点该用药了。”
赵雅儿这才缓缓答道,“那有劳左叔叔了。”
在场好几个人都松了口气,左昌平连忙示意自己的人把赵靖带走。
这下,饭厅里的气氛好了许多。
宋震东脸色回暖,再看赵雅儿,也变得顺眼起来了。
唱了这么一出戏,肯定是有所求,眼看着无需动到广城根基,也就无所谓了。
于是他主动问道,“这段时日过得可好?生活中可是遇到难处?有需要帮忙就直说,叔伯们能帮的自不会袖手旁观。”
赵雅儿顺口说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确实是遇到难处了,义嫂产女,最近我被迫住在城外庄子,这年关将至,着实冷清……”
“那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家,荒山野岭的,也不安全,今晚开始就在府里住下吧,在大帅府过年!”宋震东大大方方地应下,有了前面的铺垫,这个时候她的这个要求简直简直不值一提。
赵雅儿面露难色:“名不正言不顺的,那多不好意思?实不相瞒,在庄子这段时间,我想得很清楚,女人终归还是要嫁人的,我现在所求就是一个屈身之所。”
宋震东想到之前数次赵雅儿来访的试探,终于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了。
但宋逸之的私事他向来做不了主,而且父子前几天才刚刚红过一次脸,可不敢再惹他。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那我认你为义女,以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在帅府住下,你看如何?”
义女?
赵雅儿简直想吐血,非要她说的这么清楚吗?这里唯一知道她心思的人不就是他了,还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双手在腹前交叠,强压住胸口泛起的不适,她不想再兜兜转转了,直截了当地说,“我与逸之青梅竹马,可惜当年错过了,现在一来我需要个屈身之所,二来也想跟逸之再续前缘,求宋叔叔成全!”
“但是逸之已经娶妻……”宋震东下意识去看宋逸之的脸,果然阴沉得很!
再说了,大总统还约了他明年共商大事,段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