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衬衫的那个扣子没有扣回,他都要以为刚刚不过是黄粱一梦!
车子进了府邸,刚刚停稳,阮颜不等副官上前开门,自己就拉开车门,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得飞快。
宋逸之不紧不慢,把长外套的扣子从头扣到尾,确定看不出不雅之处,才下了车。
吩咐佣人把玫瑰花一半插瓶,一半摘下花瓣,慢悠悠地朝房间走去。
阮颜回了房间,卸了首饰,又喝了一盅茶,见宋逸之还没回房,以为他还有事忙,这才松了口气。
撩过头了,刚刚他那目光要吃人似的,恐怖!
磨磨蹭蹭收拾了睡衣,走进浴室。
没想到以为在书房的人,此刻却坐在浴缸边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朝着水里撒花瓣。
袅袅水雾,朦朦胧胧。
好一幅裸男葬花图!
阮颜用手挡了挡眼睛,转身往外走,客气地说,“你先洗。”
步履匆匆,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狼狈。
“你敢遛试试?”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阮颜硬是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立刻收回了脚步,走到浴缸边上,指责道,“干嘛不穿衣服?勾引人?”
宋逸之彻底没了耐心,把整篮子花瓣一股脑倒了进去,随后扣住这个撩拨了他一个晚上,还恶人先告状的小家伙!
两人双双跌进浴缸。
最后阮颜都不确定自己是泡了多久的澡。
花瓣当真是没有浪费!
泡花瓣澡,养不养生,美不美颜不知道,但费腰是肯定的。
第二天,两人还没睡醒,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宋逸之刚走出起居室,刘副官就迎了上来,“少帅,出事了!李进自杀了!”
“谁?”宋逸之根本没反应过来。
刘副官脸色沉重,“李进,郑四的丈夫,之前任郑有才近身护卫的队长。”
一大早的,真是破坏了一整晚的好心情!
宋逸之略带不悦,“死了便死了,难道还要我给他办后事?”
刘副官连忙补充,“那郑四抬着他的尸体,在政府大楼前面披麻戴孝,控诉因宋军政府软禁和压迫,李进不堪受辱,最终走投无路才自杀的,而且带了好多家报社的媒体记者,无法驱逐,邓参谋已经过去了,让我跟您说一声。”
新政府,社会各界都虎视眈眈,报社媒体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唯恐错失什么新闻。
想来这件事他们又要大做文章了!
“嗯,知道了。”宋逸之应了一声,返回房间换衣服。
阮颜刚刚也听了个大概,忙和宋逸之说起昨天郑四来访的事。
宋逸之若有所思,“白天还想出国,晚上就自杀?”
阮颜想起昨天和郑四见面的整个过程,也没什么异常啊,“难不成李进真是精神压力太大,一时想不开?”
宋逸之边换衣服边安慰道,“也不是什大事,你再睡会,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