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有个声音在悄悄扭曲他的想法:芮娅·安是在乎你在这样表现,她想吸引你的注意。
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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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无法入眠。
他刚参加完高端魔法俱乐部,那已然成为了拥护他的集-会——汤姆·里德尔相信,这会是他的起点。
但这微小的成功根本缓解不了他的焦虑,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就算将床铺围成黑黢黢的一片,紧绷的神经依然像上了发条一般‘咔哒哒’地乱响。
闭上眼,再次与那片魂器相互连通。
不得不承认,作为从自己身体里剥离下来的一部分,里德尔在拥有了魂器的视野后,一切发生的事情就如同现实一般——但他只承认那是芮娅·安的梦境。
女巫窝在他的怀里,他们似乎刚温存结束,天文塔石窗口刮入的冷风令她瑟缩了一下,他收紧了圈着对方的手臂。
“我们回去?”
“不要。”芮娅·安的双眸中倒映着漫天星辰,她用魔杖在半空中勾勒出一行行单词,狡黠地缠着自己给她念诗。
魂器几乎不会对她说不。
“...Then the conceit of this inconstant stay
Sets you most rich in youth before my sight,(正是这困住时间的诡计,带给我你青春鼎盛的容颜)
Where wasteful time debateth with decay,
To change your day of youth to sullied night;(残暴的时间与腐朽为伍,将青春白日化作黯淡之夜)
And all in war with time for love of you,
As he takes from you, l engraft you new。(为了与你相爱、我将同时间对抗;它夺走的,让我为你嫁接新装。)”①
就连里德尔都认为这嗓音深情而迷人,就像真情流露——他们整夜、整夜地恋爱,他就这么整夜、整夜地看着:里德尔怀疑自己的魂器成天困在吊坠中,日渐增长的只有耐心,而这耐心专为芮娅·安而存在。
她是个残忍的女巫,邪恶并且狡猾,汤姆·里德尔在内心重复着这段话。
半晌,芮娅·安忽然仰头瞧他,她双眸中星辰在瞬间隐没,换做他的面庞...那乌黑发丝牢牢贴着他的面颊,好似在挠他的心一般。
如他所料,气氛到了,魂器垂下头去亲吻她——芮娅·安对他的魂器几乎是百依百顺。
里德尔唾弃道: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看出端倪,怎么可能只是梦而已呢?
他能体会到女孩温软湿润的唇,但嘴里却没有早晨在走廊时尝到的咸涩味,她或许在晚上喝了洋蓟汤,甜得很。
这就是她的新男友,里德尔想做出一个冷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