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眼睛跟我那短命的妻子真的很像。”
岳芽听了这话,视线不由瞟向不远处已经硬了的夸洛让。
阿初见岳芽的眼神怎会不理解她的想法,这不由的让他上翘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不是他。”
......
......
...
中洲。
是一个比较极端的地方。
在这里。
上等人生活的城市,秩序完整,繁华到你不敢想象。
而下等人生活的地方,秩序混乱,人性恶的本质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要问有没有取两者之间相对安全,普通人能够过活的地方呢?
当然是有的。
司初,就是出生在这里。
当然所谓的安全也只不过是因为这里无利可图罢了。
要是这里有足够的价值,那些穷凶极恶的修者,会争抢着踏碎这里。
在司初的记忆里,父亲整张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疤痕,像是曾经被人活扒了面皮后又长出的新肉芽才形成的现在模样。
可他一点都不嫌弃父亲的面容,因为他觉得父亲是他这辈子遇见过最厉害的人。
洗衣、做饭、糊墙、打猎、那是无所不能。
司母则长得很是美丽,却总是生着病,一年到头总是窝在屋子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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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六岁那年,小司初在外面与小伙伴疯跑回来。
就见久不出屋的司母站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小司初很开心,一个冲刺便的扑进自己娘亲怀里。
年幼的司初感觉到似是撞破了什么东西,粘稠且温热的液体很快就从她母亲的衣服下渗出。
司母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汗珠’从她的额前迅速地的凝结。
“娘亲!你是热了吗?司初给你扇扇风。”
司母颤抖着手把手放在了司初头顶轻抚了抚。
“司初乖,娘亲不热。”
司母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温柔的推开小司初,踉跄的回了屋子。
小小的他一直不解自己撞破了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在那之后没多久司母就死了。
那天,司父在与司母居住的草屋里嚎啕大哭惊醒了熟睡中的司初。
他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下了地,想开门去看看怎么了。
却不料自己的居住的小屋子竟然被司父在外面挂了门别。
可这并没有难得到他。
小司初找了一根比较结实的细棍儿就把那门别给顶开了。
他内心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觉得自己很厉害。
一路蹦蹦跳跳的来到了父母所居住的房间。
小司初刚用小短腿迈进门槛,就看看简易的木床上司母死后凄惨的模样。
就见司母原本美丽的脸上如今长满了鸽子蛋大小的淡黄色脓包。
那脓包晶莹剔透,只需轻轻的一戳就会瞬间爆裂喷溅的到处都是。
幼小的司初此时才明白,那时他到底撞破了母亲的什么。
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瞬间崩溃,眨眼间眼泪便从眼睛里了流了出来。
“娘亲。”他细如蚊蝇的声音似是幼兽的呢喃。
司父听见自家儿子的声音再也顾不上悲伤,震惊的回过身,捂住了儿子的眼睛。
许是父子连心,不用司初开口,司父就知晓了他内心的想法。
“司初乖!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司父的声音沙哑难听,声音里有着对失去爱人的悲痛,也有着无法反抗命运的无力感。
就像是被困在绝境的困兽,发出那最后的哀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