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一个六岁左右的女娃娃,因为病症越来越严重,到最后没有挺过去,咽了气。
岳芽对这个女孩还是有些印象的。
这个女孩刚来到这里时很是活泼可爱,喜欢在这充满死气的场地里嘻嘻哈哈的奔跑。
轻松愉悦的稚童笑声,让人们那沉重的心情好上了许多。
这里的病患都是很喜欢这个小女孩儿。
可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儿,依旧没躲过瘟疫的折磨,最后咽了气。
小女孩的母亲紧紧抱着她已开始慢慢变凉的尸体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直接把众人的紧绷的理智给哭断了。
把他们无处发泄的愤怒发泄在了秦艽身上。
众人们冲到秦艽所在的帐篷里,疯狂的打砸,并把她从帐篷里粗暴地扯了出来。
他们紧紧的把秦艽围在中间,开始疯狂指责秦艽的无能。
他们早就忘了,除了秦艽以外,哪还有大夫愿意不惧危险,来管这群被自己国家抛弃的人们呢。
到后来人们觉得声声指责不过瘾,不知是谁开的头,开始对本就瘦弱的秦艽拳脚相向。
更有甚者开始撕扯秦艽的衣服,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侮辱她。
岳芽眉毛越皱越深,胸口憋了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理智告诉她不要去管,跟自己无关。
她越是这么想,胸口憋闷的症状就越是严重。
直至最后,理智再也无法控制岳芽,翻身跃上白战背上冲进了人群。
白战体格要比正常的马大出去了很多。
它冲到人群里,扬起马蹄作势就要向众人的脑袋上招呼。
紧紧围着秦艽的众人,终究是畏惧白战,纷纷散开,露出了中心已经到底不起的可怜人儿。
白战顺利带着岳芽来到了秦艽身边。
秦艽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
虽说重要部分没有露出来,但对保守的古人来说,也是一种极致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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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一直围着的面巾,也不知何时被人扯下。
面巾下好看的相貌,早就不知被谁打的破了相。
她嘴角还在不停往外渗着血,染红了地面。
岳芽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着倒地不起的秦艽。
“唉......”
她叹了口气,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是吐了出来。
岳芽翻身下马,脱下了自己的宽大的外袍,紧紧的把秦艽裹住,就连头也裹了起来。
这时,引起这场动荡诱因那小女孩的母亲,抱着已经凉透了的小女孩,终于是能挤到人群中间。
“这不是小秦大夫的错啊!”
这位母亲哭的凄惨,来到中心后,就直挺挺的跪在众人面前,声音字字泣血。
这位母亲名叫黄秀秀,人们都管她叫黄秀娘。
黄秀娘打一开始听说人们围了小秦大夫,她就抱着已经死了的女儿冲了过来,想拦住愤怒的众人。
可人们哪还顾得上外围的黄秀娘。
她几次想挤进人群,都不知被谁推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她为了护着怀里的孩子,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了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我们都是被抛弃之人!被自己的亲人!国家!驱赶到这里!就是要让我们死在这里啊!”
“你们看看啊!这里除了小秦大夫,那里还有其他大夫的存在!”
“她又没有患上时疫!她是自愿为了我们这群......将死之人!自愿踏进这死亡之地的......人啊!”
黄秀娘声音嘶哑,但努力将自己的声音用最大声音嘶喊出来,眼泪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哭。
“我们!不能.....不能如此对待一心为我们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