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沉闷的碰撞声，刚刚转变完成的使徒，肉身直接爆开，其体内蕴含的邪神之力，也被打散。

灵学院来的人，数量虽然比联盟这边多，但也仅仅只是多了一点。

除了关文哲和之前被方灵打死的那个人之外，也就十一个人，实力基本都是一、二级，转变成为使徒，也就是一二级使徒。

对于方灵而言，这些使徒杀起来都跟玩儿一样。

片刻间，方灵便将使徒清理干净了。

完事儿后，方灵见钱云跑了过来，不等他开口询问，便直接说道：“可以走了，关文哲虽然跑了，但他已经是身受重创，短时间内不敢再来。”

听到方灵的话，钱云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明白！”

说罢，钱云便去安排事情去了。

而方灵则是朝着最后的那辆车子走去，路上扫视了一眼车队的情况，车子没有大问题，人的话，只有几个联盟执法者受了伤。

不过，这些人也算训练有素，在战斗结束后，便迅速处理起了伤口。

确定车队没有问题后，方灵便上了最后一辆车。

方灵上车后，浓郁的血腥味迅速扩散到了整个车厢，坐在后面的唐潇，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便又舒展开来。

“联盟就是这样培养你们的吗？”

当然，唐潇的语气并不生硬，她只是纯粹的好奇。

方灵听到她的话，轻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了后视镜。

“确实是这样培养的，只要是和邪神相关的，不需要多问，不需要多想，直接杀掉就可以了，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同样也能最大限度的确保自身安全……”

说着，方灵略微停顿了一下。

“我很赞同。”

说到这里，方灵也来了兴致。

“说起来，学校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他当初成功觉醒出了神眷能力，那他应该也只会是浦林高中，神眷者分部中的普通一员，方灵很好奇，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学校……”

唐潇透过后视镜，看着方灵脸上的血污，便从身上摸出了一包湿巾，递给了方灵。

“学校的生活很枯燥。

上课、训练、修炼、做一些简单的除灵任务。

而在这期间，还需要处理好同班同学之间的关系，同一个寝室的关系，表面上很好，但背地里却不知道怎么说你的，所谓的好朋友之间的关系。

另外，一个月只能回一趟家。

最后一点，是我最不能够接受的，因为我很清楚，三年后，我就会离开现实世界，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方灵接过湿巾，听着唐潇那毫无情绪波动的抱怨，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你这样的人，竟然会抱怨人际关系，而且，怨气好重。”

闻言，唐潇看着后视镜上，方灵的金色竖瞳，饶有兴致的问道：“我这样的人……那么，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用热情和开朗伪装起来的利己主义者？”

“哈哈，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啊，难怪后来你就不怎么跟我说话了，原来看破了我的性格。”

唐潇并没有否认，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

“怎么说呢，就是因为我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才会头疼那些人际关系啊！

神眷者和普通人是不同的。

普通人的时候，不喜欢我，最多也就是不和我玩儿，背后说几句坏话。

但神眷者的话，如果不喜欢一个人，那可是真的会给这个人使绊子的，严重一些的，还会借着切磋的借口，狠揍你一顿。”

“经历过？”

唐潇笑着点了点头。

“不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可以有很多，成为神眷者之后，理由就更多了，我虽然在努力维持着人际关系……

但讨厌我的人，不会因为我笑脸相迎，就放下对我的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