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外面凉,我们到榻上细说……”
……
寿宴这一日,陆家大老爷作为陆老爷子的长子,在门前迎客。
陆太师的寿宴,朝中大臣纷纷携女眷前来,京中不少有头有脸的世家也赶来送贺礼。
在这样规格的寿宴上,倘若发生了什么,定然是一传十,十传百。
“东宫摄政王到——!”
陆晚樱和陆大老爷父女俩迎了上去,下一瞬,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只见谢淮先下的马车,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在马车旁等着。
和风吹过,马车飞檐上悬着的精致角铃晃动,声音清脆悦耳。
紧接着,一只纤纤素手将马车帘掀开,露出一角女子裙摆。
谢淮赶紧上前握住那只手,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下马车。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凝在那女子身上,连半分目光都未分给旁人。
那女子缓缓转过脸来,正是当今“太后”苏怡言。
陆大老爷万万没想到,谢淮竟敢这般堂而皇之地将人带来赴宴,姿态还如此亲昵。
简直在打他的脸。
此时,陆府门前驻足了不少宾客。
他们都注意到了这边气氛的不同寻常,纷纷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不知太后驾到,微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陆大老爷眼珠一转,故意提高了嗓门。
“太后?那女子是太后?”
“摄政王怎么会牵着太后的手?”
“天呐,摄政王要娶的该不会是太后吧?这也太乱来了!”
一时间,周围的宾客议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小主,
陆大老爷眼中闪过得意。
人们对皇室密辛丑闻一向好奇。
任他谢淮是摄政王又如何,还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算他不在乎名声,苏怡言一个女子也不在乎吗?
这世道对女子更为苛刻,苏怡言若顶着这样一个名声,等于逼着她去死。
若谢淮当真在意他这位曾经的妻子,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当众澄清两人的关系。
到时候自己正好顺水推舟将自己女儿推出来,替谢淮“解围”。
他一抬眼,却见谢淮云淡风轻地立在原地,依旧牵着苏怡言的手,半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脸上似笑非笑。
陆大老爷心中突然感到不妙。
“陆大人,你确实罪该万死……”
一道女声骤然间响起。
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上,款款走下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
与她同行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退位不久的皇帝,如今的西宫摄政王林清墨。
瞧见她的容貌,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着。
见鬼了!
怎么有两个太后?
“连哀家都能认错,真是老眼昏花!哀家看陆大人老糊涂了,也该在家颐养天年了。”
女子一步一步走来,声音傲慢。
陆大老爷脊背发凉,两腿一软,当场就跪了下去。
不过到底是官场上的老狐狸,陆大老爷一下子找到了背锅的人,指着苏怡言大声喊道。
“不是的,是这个女子故意冒充您,还意图蛊惑摄政王,其心可诛,您可千万不要放过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