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的女儿又怎么样,村长家的女儿就可以随意坏人姻缘,强抢民男吗?”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了句公道话。
众人一愣,纷纷附和。
“你们方才瞧见没,她衣裳里面穿的那是啥子哦?跟没穿一样,竟然就这么跑来勾引新郎……”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幸好新郎官刚才没有亲自动手赶人,不然怕是要被她讹上哩!”
“谁说不是……”
众人目光又落回许娇娇身上:“啊呀,那这二赖子算不算是和她有了肌肤之亲?”
“应该算吧,这两人这么抱在一起,衣服又跟没穿一样,村长这回不愁女儿嫁不出去了……”
许娇娇吓出一身冷汗,一把推开了二赖子。
什么?
让她嫁给二赖子,不可能,那她还不如去死!
只有清墨哥哥那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许娇娇这么一推,衣衫前的风光又隐约露出来,二赖子赶紧又替她挡住。
二赖子一脸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当着大伙的面,我有话对你说。”
许娇娇被他用那种目光打量着,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二赖子突然提高了声调:“娇娇,虽然你脾气大,但我一直很喜欢你。我今日碰了你的身子,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明日我就到你家上门提亲……”
这话把许娇娇快吓死了。
她尖叫一声,挣脱了二赖子,连滚带爬地逃了。
“改日我与娇娇成婚,大家一定要来啊。”
二赖子自信满满地对着众人点头示意,然后淡定地离开了。
喜宴继续进行,这个小插曲众人就当吃瓜看了场戏。
“你们猜,村长会不会让二赖子娶许娇娇?”
“我猜不会,二赖子是什么人,村长怎么会同意?”
“可他们方才都那样抱在一起了……”
“我看二赖子也是个有担当的,就是懒了点,只要对许娇娇好就行了,村长家也不缺他那口饭……”
苏怡言小声问了句:“你觉得他们会成婚吗?”
“管他们做什么,”
谢淮握住她的细腕,微微俯下身。
低柔的嗓音钻入她的耳骨,一字一句拨动着她的心弦。
“我只知道,今夜你我是一定要做夫妻的……”
某些字音加重,听起来格外撩人,让人凭空生出许多绮念。
苏怡言“嗯”了一声,耳尖滚烫。
幸好眼前有红色喜帕阻挡了外面那道灼热的视线,否则她的脸也要烧起来了。
两人拜完堂,苏怡言被送回喜房,谢淮在外头继续与宾客寒暄。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男主人已经有些心不在焉,恐怕心思早已飘到了新娘子那里。
“好了好了,大伙别把新郎官给灌醉了。”
“天色不早了,吃好喝好,差不多就该回了哈……”
本来村民们还想闹洞房的,看在猪肉的面子上,他们善解人意地早早离开,给这对新婚小夫妻腾出独处的空间。
收拾完外面的酒菜,王婶帮忙将院门关上。
小院里顿时安静下来,只余门口的两盏贴着喜字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
谢淮步入洞房。
房内早已被布置成了喜庆的模样。
窗上贴着喜字,桌案上盖着红绸,花瓶里插满象征着多子多福的红色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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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被褥都被换成了大红色的,床头燃着一对龙凤喜烛。
苏怡言一身火红嫁衣端坐床榻边,两只手交叠在身前,有些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听到了脚步声,她循声望过来,唤了一声:“清墨?”
谢淮“嗯”了一声,几步走过去,修长的手挑开她头上的喜帕。
喜帕之下,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女子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肌肤晶莹如玉。
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叫夫君。”
莫名的,他不想让她在床榻上叫那个名字。
苏怡言轻声唤道:“夫君。”
这一声乖顺又柔软,如同羽毛落入心尖。
谢淮突然觉得心里缺掉的一角被拼上,得以完整。
尘埃落定般的安心。
……
红烛摇曳,灯影重重。
谢淮解开她腰间的系带,繁复的嫁衣层层叠叠地无声滑落。
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衣领,手从衣摆探入,掀开了那片绣着鸳鸯戏水的鹅黄色肚兜。
握住她的柔软,略带薄茧的指腹重重擦过。
一片黑暗中,触感便更为敏锐。
苏怡言心尖儿不住打颤。
她紧紧揪着他前襟,这让谢淮更不舍得松手,想逗弄她,更想取悦她。
“棉棉,好棉棉……”
他唤着她,一下一下啄吻着,低头将她含入嘴里。
“唔……”她忍不住出声。
谢淮手臂将她的腰身压的更紧,黑深的眸中,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俯下身,身影将她娇小的身子彻底笼罩……
夜色正浓。
初夏的晚风从窗外吹进来,拂过桌上花瓶中插着的石榴花,娇嫩的花朵颤了又颤。
床前的一对红烛燃了大半,鲜红的蜡滴落在桌案上,宛若红梅点点。
屋内的空气炙热又黏腻,弥漫着一股幽香。
低垂的红帐被烛光映得朦胧半透,床榻上的女子乌发铺散在软枕上,红被滑落一角,露出如玉般的肌肤。
“夫君……”
她眼圈微红,模样可怜至极。
谢淮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擦泪,低头去吻她的唇:“棉棉,我的错。”
“对,都怪你……”
苏怡言忽地咬住了唇,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
“嗯,怪我。”
谢淮的声音又低又哑,只有嘴是软的,吻她的时候加重了力道。
床幔轻晃,一刻不曾停歇。
热汗坠下,正好落在她眼角。
他温柔地替她吻去,与她额头相抵,十指紧扣。
“……棉棉,你是我的妻了。”
他终于,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