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苏怡言误会,赶忙解释道:“之前那些斗篷都是府中管家准备的,救济旁人,广施善缘罢了,和这件斗篷不一样……”
谢淮:“哦,有何不一样?”
一旁的叶柔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道:“谢公子,这斗篷上的狐狸皮子可是小黑特地去山里猎回来的,自然不一样。瞧瞧这毛色,雪白雪白的,真是有心了……”
“苏姑娘怕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赵凛暗自得意,挑衅地看了一眼谢淮。
他方才又想了想,是他多虑了。
谢淮已经娶妻成婚,就算将苏姑娘带回去也是做妾。但依照他对苏姑娘性子的了解,她是断断不会去给人做妾的。
就凭这一点,谢淮千好万好也已经出局……
有心?
他应该做的?
谢淮的脸色越来越沉,垂在两侧的手不断收拢,骨节用力捏得发白。
他本就看赵凛不顺眼,如今连带着看那斗篷也不顺眼了。
可眼下他也拿不出更好的御寒斗篷,只好暗自生着闷气,默默挨近苏怡言,在袖子底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手突然被温暖包裹,苏怡言一愣。
“还冷不冷?”
谢淮在她耳边小声道,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后,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谁知她还未开口,两人牵着的手猛地被人扯开。
“谢兄,大庭广众之下,你竟这般……”
赵凛一把将苏怡言拽了过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就不怕你夫人不高兴吗?”
谢淮皱眉,又将苏怡言拉回自己身边,重新大大方方地牵住了她的手。
“你,你,你……”赵凛说不出话来。
谢淮丝毫不理会他的目光,一脸温柔地低头看着苏怡言:“……我这样,夫人会不高兴么?嗯?”
男子的嗓音柔和得不像话,缱绻绵长,尾调微扬,听得人耳朵一酥。
苏怡言立刻红了脸。
昨夜,他也是用这般嗓音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她的感受,引着她与他一起沉沦……
“谢兄,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夫人又不是她,你问她做什么?有你这般戏弄冒犯小姑娘的么?”
赵凛以为苏怡言是因为被羞辱而脸红,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寒光四射。
“苏姑娘,你快过来,有我在,你无需怕他!”
谢淮皱了皱眉,将苏怡言护到身后:“你别凶她。”
赵凛顿时气笑了:“我凶她?谢兄坚持要颠倒黑白?你是文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谢淮将手放在苏怡言的两个耳朵旁,将她的耳朵捂住,一脸不悦地看向赵凛:“你小声些,别吓到她……”
赵凛:……
叶柔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
那可是冷冰冰的钦差大人啊!
前阵子听闻一众江州官员被斩首示众,血流成河,都是这位钦差的铁血手段。
好好好,没想到他是这样的钦差大人……
“二位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别打……”
叶柔在一旁一脸焦急地劝架,眼睛却亮得吓人。
打起来,打起来!
这段时日她同苏怡言听了不少话本子,里头都是这样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