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时端起茶杯慢饮一口,笑了,“你们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崔承鹤对他师父到底是什么心思吗?”
江逾白每天要忙的事情能堆成山,见崔承鹤那一面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翻了个白眼,“你少这里卖关子,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崔承鹤对他师父绝对不是什么徒弟的敬重,而是一种十分偏执的占有,只要有人夺走他师父的目光,那就是他的生死仇敌,这也是上次星晚会被下毒的原因。”叶云时说道,“而且我问过纪灵微,她为什么会觉得崔承鹤还是个需要照顾的人,得知他们二人私下相处的时候她总觉得徒弟没有长大。”
“崔承鹤很会在纪灵微面前示弱,让她觉得徒弟是需要保护的,还没有成长到可以放手的地步,这都是他故意为之,想要用这种办法来绑住师父。”
这番话听得众人毛骨悚然,从南流景到裴云客,再到现在的崔承鹤,师徒之间的感情还能不能纯粹点了。
搞得在场所有师父都下意识看向徒弟,然后迎来他们不加掩饰的鄙视。
徒弟们就差没有直接说出口,“这种恶心人和自己可没什么关系。”
想到往日师徒之间的关系,他们也觉得自己脑子不好,哪能到处都是师徒恋啊。
“这不是和雨霖铃差不多吗,让自己在师父眼中永远是个小孩子,这样就能够掩盖自己的感情。”星晚看出了事情的本相。
她说完所有人都感觉到被当头棒喝,然后立刻看向星晚,惊叹于她的敏锐。
墨回笑着问道,“那你还看出什么了吗?”
“其实崔承鹤就是有脑子的雨霖铃,他们都希望师父之陪在自己身边,产生十分畸形偏执的感情,但随着师父不能回应这份感情,就会越来越不满足,最后肯定是要出事。”星晚回答道。
“当然这是星晚基于他们正常逻辑的推断,但人发癫是不可控的,我们还是把事情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叶云时插话。
他实在是受够了这群癫公癫婆,他们疯起来是没有任何征兆的,有时候他真的很想要创办一个精神病院,把这群人都扔进去自相残杀,不要再祸害他们这些正常人类。
别说什么他们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其实也很可怜的。
没有一个可怜人会拉着身边人去死,还是波及整个天下的那种。
打从他们牵扯到其他性命的时候,什么情情爱爱都不值得原谅了,死去的人最可怜,无论什么时候叶云时都坚定这个想法。
“真是一群早就该死的人。”他听到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要不是声音不同还以为是自己说出口了。
转过头是星晚愤恨不平道,“他们活着就会闹出无数事情,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叶云时笑了,徒弟是不能理解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的,她眼里只有该死和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