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怀也从叶云时那里听了来龙去脉,无奈道,“师者,授业解惑也,颜宁宁的师父却是个禽兽,可到底占着师父的大义,除非是有切实证据否则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宁宁的话也没用吗?”徐英招义愤填膺。
月怀摇头,“如果裴云客说是她练功出了岔子,一时头脑不清醒错想出来的,你该如何?”
这……徐英招面露难色。
“要是什么事情说出来就有人信,那咱们宗门也不至于到今天才把南流景拉下去。”
非黑即白说杀就杀那是话本子里的情节,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星晚却是看不得颜宁宁继续愁下去,和月怀确定她身体已经好了,就拉着人上山下河地跑,简直要把云衔山给翻过来才算完。
连路转峰的鹅都没有逃过她的毒手,等弟子们发现数不对的时候只留下满地鹅毛。
长老们没想到星晚会在这个年纪突然淘气,本想着包容一下结果越闹越大,等江逾白忙里偷闲想要观赏一下他的奇花异草,结果发现已经只剩下叶子的时候,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云时,你也该管一管,哪有这样无法无天淘气的?”
“就是,我路转峰本来就缺钱,现在还少了好几只鹅,你可得赔啊。”
“灵药峰最近也不消停,你作为师父不能干看着啊。”
叶云时面对面前几个恨不得拍桌子的人,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一口,那样子仿佛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小孩子爱折腾也不是坏事,不就是些死物何必如此小心眼。”
这就是不想管的意思。
墨回幽幽飘进来,“云时,你院子里的酒不见了,好像是星晚说要做什么点心,搬走好几坛子。”
“什么!”叶云时登时蹿起来,“这个孽徒,搬那么多坛子酒干什么,做王母娘娘吃的点心吗?”
他怒发冲冠地跑出去,誓要把孽徒抓回来。
“小孩子爱折腾也不是坏事。”月怀冷不丁开口。
江逾白更是白眼翻上天,“不就是些死物。”
“何必如此小心眼啊。”言千默阴阳怪气。
星晚还不知道师父正在满山追杀自己,正在兴致勃勃往大桶里倒酒,颜宁宁有些担心,“星晚,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师父的酒都是从师伯那里敲诈来的,到时候他再去师伯那里哭一哭就有了。”星晚满不在乎。
颜宁宁也不知道云衔山到底什么情况,只能是旁敲侧击,“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做点心当然用不了,我还想要试试做药酒,到时候让师父喝看看功效怎么样。”
颜宁宁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只能是看着星晚不要钱地往里扔草药,像是小孩子玩闹十分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