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被噎住,赶紧求助于南流景,“掌门,要是谁都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来质问,那咱们玄剑宗的威严何在啊?”
“你也先安静。”南流景说道。
庄守礼摸摸鼻子想开口,在王芷蘅危险的眼神下把话咽回去,他其实想说你们玄剑宗现在哪还有威严,全都是笑话。
南流景转头看向七曜门长老,“这只是云衔山的一面之词,并没有证据证明尸体是从幽冥岛挖出来的,哪怕是死在那说不定是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
这时候说这个那就是火上浇油,七曜门长老目光不善,“真是会推脱,我七曜门还不至于废物到那种地步,看不出到底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你们玄剑宗的弟子没有上报,说不定就是杀人凶手!”
“没有证据你这就是污蔑。”南流景觉得自己十分公正。
“我徒弟死在幽冥岛上,无论如何玄剑宗今日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哪怕是穷尽此生也要不死不休!”七曜门掌门怒吼着。
叶云时知道南流景没长嘴,没想到是为了保护他,这样的智商要是什么都插一嘴,那迟早会被人套麻袋。
人家徒弟死了你不安慰也就算了,毕竟也没有这个义务,可言语上也该委婉些,这样近乎于指责的话,简直是在说你徒弟死是活该,可跟我没有关系啊。
别说现在你们宗门有最大嫌疑,就算是毫不相关也得挨骂。
吴长老都觉出不对劲,怎么揪着人家肺管子戳呢?
南流景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对方,“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不要在这里凭空污蔑。”
好好好,七曜门长老无处发泄的痛苦全部转化为怒火,就差没有一把烧死南流景。
要是刚才他能好好道歉,或者承诺一定彻查真相,自己都能暂时按下怒火,偏偏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放在谁身上都忍不了!
七曜门掌门本来还想着劝劝师弟,发泄两句也就算了,不要把玄剑宗得罪死,可现在发生的事情让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诚然他们不是什么大宗门,有炼虚期的修士坐镇,可好歹也传承几百年的时间,自己还站在这南流景就敢这么说,自己要是再后退,他怕不是要骑在七曜门脖子上。
江逾白凑到师弟身边,“南流景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既蠢又坏的人往往活的更好。”叶云时叹气道,“可怜的是那个孩子,本来是大好的前程,就为剧情的推动死在幽冥岛上。”
江逾白也不好受,“七曜门长老一共就收了两个弟子,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别说是理智,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拉不住他。”
说到这里他们不免的物伤其类起来,谁家没有个宝贝弟子呢。
怒到极致人难免会失去理智,七曜门长老抄起手边的茶盏朝着灵犀扔过去,这不过是出气之举,谁也没有当回事,叶云时却赶紧往前凑好能看得更清楚。
只见那只茶杯穿过灵犀朝着南流景的脸上砸去,相隔万里的距离就这么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