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现在的身子是否适合有孕?”
姜鹤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种情况下有孕,他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梅褚说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姜鹤恨不得给顾临一拳,“娘娘眼角下的黑痣还未查明,虚症又突然消失,若有孕的时候出事该如何,你可是妇人生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鹤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当初他听到保大保小的问题时,整个人腿都是软的,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涌,第一次清楚地知晓了生产对于妇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这件事情是我的问题。”
这是顾临难得的服软。
“我一直以为阿瑜不会有孕,所以就没有想过避子汤药的事情。”顾临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担忧,“阿瑜执意留下这个孩子,我便只能护阿瑜和孩子周全。”
“舞弊的事情幕后黑手还未有头绪。”
姜鹤暗暗叹了口气,“这些事情都是在那几个家主来大渝之后陆续发生的,太上皇,大渝这片湖水,快要有浪花打来了。”
“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顾临双手背在身后,“大渝和世家总会有一战,大渝无惧名棋,但要防暗箭。”
说罢,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
只怕大渝都城已经有世家的细作了。
再往深处想,朝堂上也未必没有......
......
姜瑜又在昭宁宫内休养了几天,在得到了梅褚的“允许”下,方才坐着软轿来到了凌云苑。
凌云苑。
所有人立侍在凌云苑外,等待着姜瑜的到来,她们为姜瑜精心准备了一份迟来的生辰贺礼。
“拜见太后娘娘。”
清丽的女声整齐划一,姜瑜笑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都快起来。”
进了院子里,谢织晴搀扶着姜瑜坐在了上位。
“禀太后娘娘,之前大家都为您准备好了生辰贺礼,只是遇到了事情被搁置了,今日知道您要来,大家都想给您补过一个生辰呢。”
“还有生辰贺礼?”
姜瑜笑着开口,“你们日后前程锦绣,就是对哀家最好的贺礼。”
“取画卷。”
谢织晴的话音落下,所有女子都从衣袖中取出了画卷,画卷缓缓展开,姜瑜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困惑。
画卷上的女子或是丫鬟装扮,或是在青楼唱曲,或是在家中洗衣......
“这些画......”
在姜瑜看这些画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如同古钟一样敲响在姜瑜的心尖。
“回太后娘娘,这是我们本该成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