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不可这样说。”
一道声音响起,朱成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蹙了蹙眉,“常柯,又是你,你为何总是同我过不去?今日大家在这里畅饮,为何偏要说些扫兴之语?”
“鸣鹤楼自建成起,就没有女子能站在这里!”
“朱兄此言,眼光局限至极。”常柯腰杆挺的笔直,“大渝未有明文规定不许女子登上这鸣鹤楼,她们没来,可不代表她们不能来。”
“你不过是武将之后,侥幸中了秀才走了科举的路子,如今也敢仗着你兄长的势在鸣鹤楼耀武扬威了?”
一听到这话,常柯眼光一禀,一个过肩摔便把朱成撂倒在地上,“朱家近几年是发展的不错,你爹在朝中也颇受皇上重用,可若是让你爹知晓你在鸣鹤楼的这番话,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枉朱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一身正气,家中却出了你这样的......逆子......”
“你!”
“我什么我?”常柯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朱成的脸,“知晓我是武将之后还同我争执,就不怕我把你的右手给卸了?”
说罢,常柯便松开了朱成,目光扫视四周,“若是再让我听到类似之语,我定进宫禀明太后娘娘。”
常柯走后,众人方才开始窃窃私语。
“他是常庆的弟弟,你说你惹他干嘛!”有人伸手把朱成扶起来,“虽说是在走科举的路子,可那身手也是练过的。”
“我就不信那些女子只读几年书,能考过我们这些打小就开始苦读的人!”
朱成气呼呼的开口,也自觉有些没有脸面,因此便挥舞着手臂嚷嚷道:“若是这次科举有女子考中,我朱成光着身子在都城走一遭!”
这下,饶是伸手扶起朱成的学子也忍不住离朱成远了一些......
这人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
常府。
“今日怎么用膳也不说话,不会是给老子惹出祸事了吧?”
常庆大次咧咧的撂下筷子,一双虎目瞪着常柯,“爹娘临死前把你交给老子,长兄如父,你若是闯祸了老子揍你的时候可不会手软。”
偌大的常府,也只住了常庆和常柯兄弟两人。
常柯闻言嘴角抽了抽,“大哥,你怎么不说是我被别人欺负了呢?”
“就你,能被人欺负?”
常庆都不忍心去回想他这个弟弟从小惹出来的祸事,生的一副无害的文人模样,结果手段可比他这个当大哥的还要狠。
打小就没吃过亏。
“今日在鸣鹤楼那朱成公然嚷嚷说那些女考生们不如他们,还说从未有女子能登上鸣鹤楼,我气不过,就把他撂倒在地上了。”
常柯说罢,常庆停顿了一会儿,大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做得好!”
“常柯,你要记住,我们常家能有今天全靠太后娘娘和侯爷提携,在外面遇到朱成这种对太后娘娘不敬的,直接一个耳刮子过去,出事了大哥替你担着。”
“大哥,这件事情还是要同侯爷说一下。”
常柯眼神微眯,“大哥就装作不经意间提一提,也不必过于正式。”
“为何?”
常庆知晓他这个弟弟脑瓜子灵光,因此也并未开口反驳,而是继续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