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图上被标记的密密麻麻,尤其是山崖附近,凌山知道,标记到的地方都是顾临已经找过很多次的。
“又沿着崖下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夫人的踪迹。”凌山的话让顾临眼中的亮光暗了暗,“我们会再去找一遍。”
“多谢。”
顾临的这两个字让凌山瞬间僵住,数不清的酸涩从凌山的心口蔓延出来,主上一向骄傲,如今......
凌山走后,顾临又盯着舆图看了很久,舆图上被标出了一条暗线,这是山崖下竟然有野兽出没的地方。
顾临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苦笑,这条暗线凶险异常,可他已经跑过不下十次了,也是没有任何踪迹。
一个好好的人,怎会到处都没有踪迹呢?
桌子上摆着一封封信件,垒起来也有了不小的高度,都是凌海寄来的,上面事无巨细的写着顾清衍的动态。
顾临翻开了最上面的那封,信纸边缘已经有些毛边,显然被翻动过很多次。
“臭小子,倒还真比你老子强。”
顾临拿着信来到了姜瑜坠崖的地方,轻声的同姜瑜念着信件上的内容,“阿瑜,你瞧,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和我一起回去看看他。”
“他也很想你。”
......
时光荏苒,一晃便是四年。
大渝朝几乎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喜庆的如同要过年了一般。
各地数不清的珍稀物件儿都开始往都城横县运,一问都是为了庆贺渝帝的生辰。
“爹爹,表哥马上是要过几岁生辰呀。”
一个扎着花苞头的小姑娘被姜鹤搂在怀里,马儿奔腾着扬起了尘灰,可小姑娘却没有丝毫的怯意,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马背上的生活。
“你表哥今年十六岁了。”
四年时间,姜鹤也蓄起了络腮胡,棱角比四年前更加锋利了一些。
大渝男子二十岁加冠,加冠后便就是真正的大人了。
“杳杳今年四岁!”
姜杳花苞头上系着的铃铛随着动作而发出悦耳的声音,姜鹤脸上的笑意变得柔和,“对,杳杳四岁了。”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福山崖?”
姜杳歪着小脑袋,她感觉已经赶了好久好久的路了呢!
“快了。”
姜鹤用左手揉了揉姜杳的脑袋,“马上杳杳就能和姑姑说说话了。”
“好耶!”姜杳明显激动了起来,“大家都说姑姑是大渝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嬷嬷说杳杳生的和姑姑几乎一模一样,若是姑姑见了杳杳,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