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会试结束,明日爹爹就要去批阅试卷了,听兄长说批阅试卷可是个辛苦的差事,怜儿担心爹爹。”
钟怜儿说的话让钟乌亦迅速警戒了起来,但面上依旧笑着接过了参汤。
“怜儿到底还是懂事,知晓关心爹。不过批阅试卷的官员不止爹一个,所以爹不辛苦。”
“前几日怜儿上街,听到有人说这次参加会试的还有两位世家少主和两位世家小姐?”钟怜儿轻声开口,“这倒是稀罕,他们来参加我大渝的科举作甚。”
“这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决定,爹可不敢随意揣测。”
钟怜儿足足在书房里待了半个时辰,却没有从钟乌亦嘴里套出任何的消息,只能离开。
钟怜儿离开后不久,钟敏便匆匆赶来,屏退下人,钟敏有些急切的开口:“爹,没事吧?”
“她背后的人果然坐不住了,过来打听世家那四个参加科举的情况。”
“爹,那是否要跟太后娘娘禀告?”
“自然,明日我进宫后便会禀明此事,敏儿,最近多盯着她。”钟乌亦说罢便有些气喘吁吁,不知为何,自从把钟怜儿写在族谱上后,他每日都觉得胸口憋闷,身上的病也一直不见好。
“放心吧爹,我一定会盯着她的。”
而另一边的钟怜儿则快要把手中的帕子给扯烂,主子让她打听的事情没有打听到,该如何给主子回信?
一想到主子的手段,钟怜儿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爹爹进宫批改试卷的间隙,我能送些吃食过去吗?”
“这......奴婢也不太清楚。”
钟怜儿闻言眼中闪过了一抹暗色,主子觉得大渝让世家人参加科举绝对另有所图,而她的任务就是要找到这背后所图的是什么。
她得再想想办法。
......
考完后众位考生一边焦急的等待结果公示,另一边也松了口气。
只有郭思鸢在考完回去后发起了高热,烧的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梅大夫,若非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也是不想劳烦您。”谢织晴脸色焦急,“已经烧了两日了,出了考场到屋子里便开始发热。”
“应当是之前太过紧张劳累,这脑子里的弦一松下来人就病了。”
梅褚一探脉就知晓了郭思鸢的病由,“我开一副方子,让郭小姐照着方子喝上几日就好。”
“若是一直发热,就打湿毛巾给她擦擦身子。”
“多谢梅大夫。”
谢织晴看着床上神色痛苦的郭思鸢,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太后娘娘那边问及,就说我会照顾好郭小姐的。”
昭宁宫。
“她啊,就是太累了。”
姜瑜皱了皱眉头,“万吉,明日送些药材去凌云苑。”
顾清衍正好来到昭宁宫,看了眼姜瑜的神色,“母后,钟怜儿那边小动作一直不断。”
“阿衍,你说我们该怎么对待裴坚?是一直任由他布局而后找准时机一击必中,还是说慢慢跟他玩,适当的打草惊蛇?”
顾清衍听着姜瑜的话,眼底露出了异样的光彩,“还是适当的打草惊蛇比较好,如今孩儿有信心灭了世家,就该让裴坚体会一番提心吊胆的感觉。”
“你我想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