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直到看着月亮穿过了树影,才起身走回了卧室。她寻思着:“我哥在信里问我,最近的信里怎么没有提到工作的事情。过去经常提到的工作问题,还有工作中遇到的事情,也都被家事代替了。而且,他认为我在敷衍他,是不是他提到的问题,都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也看到他详细地写了工作不好持续发展的几个原因,以及对生活的认识做了最简短地总结。她这次没有受想法的约束,也用了满满地两页信纸,解释了没有提到这部分问题的原因。直到她把写好的信件,放进了信封,才感到很平常的一件事情,竟然变得严肃起来。
梁博文走到了书桌跟前,看了看上次写好的第一封信件,又想了想梁博清对再次写的这封信有的疑问,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从那摞书里抽出了信封,把封好的信封口撕开以后,从里面拿出了写好的信件。她考虑着:“我是不是直接把这封信寄给我哥呢?我本来就是对他提到的这几个问题,感到了困惑,也用自己的理解写在了心里。可是信封好了,却觉得有些太自以为是了。”回想着梁博清对这几个问题的看法,还是把拿在手里的两张信纸,都慢慢地撕碎了。随后,她把撕碎的信纸装进了信封里,又放到了书籍下面。
她想着这些事情,走出了卧室,来到了餐厅。她从餐桌上拿起一只水杯,又拿起热水瓶,倒了大半杯热水。她感到脚步轻快了许多,好像早上的天空,没有夏天天空常有的大朵的,雪白的和灰暗的沉重地云朵。她想着这些事情,觉得心情正如午后的云团,因为有风吹来,吹成了丝丝缕缕。而且相隔一段,再看去时,天空却是一片镜空高远。
梁博文端着水杯,走回了卧室,坐到了书桌跟前。她决定利用空闲的时间,打开通往梦想的大门,做梦想里有过的那一部分事情。她从书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了钢笔,又从书籍下面拿出了记事簿,打算继续书写一个梦里的故事。
梁博文按照记忆的线,写好了故事,又翻回了故事的开头,轻声地读着:“她看见了那扇精工细雕的木窗,有缕光亮正穿透窗玻璃,还有穿透窗扇间的缝隙,偷窥她的卧房。
随后,她扭头凝神的看着那件雪白的公主衣裙,慢步地走近了敞开的橱柜,把公主裙拿在手里,平铺在床上抚摸着。她的眼睛里有了异样的光,也微笑着把白色公主裙拿在手里,穿在了窈窕的身上。她拿起了放在旁边的长靴,看了看白皙如瓷的脚,才把长靴套在了脚上。
她此时无法忍受夜留的凌乱,匆匆地梳洗了一番,只为了省出些时间,尽心得描画古典地妆容。
此时,窗外传来的声音,好像热闹得异常。或许是到了温暖的季节,窗下冷清的街道,已经从萧条变得繁华。喧杂中,似乎还有清晰地叫卖声,时高时低地飞进她的耳朵。她静静地听了一会,觉得还是可以把它们当作音乐。
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个墨绿色的景泰蓝圆盒。这个圆盒的中间,有一只蓝粉色的花蝴蝶。她看着这个翩翩欲飞的蝴蝶,神情还是很冷漠,似听到了窗外的叫卖声。
可是,她觉得蝴蝶好像谁的爱人,而且需要有人去唤醒这只沉睡地蝴蝶。
她默默地想着,也希望遇到她呼唤的亲爱的人。她也希望她的爱人,在她房外的街口,为她唱起温柔地情歌,等他美丽如同蝴蝶的心爱的人。他热切地盼望着,盼望着她像美丽地蝴蝶,迈着轻慢地脚步奔他而来。他会紧紧地拥抱她,深吻她,把她抱上自驾地华丽的马车。
他洒脱地驾驭着马车,与她一起去无边风月的郊野,去清澈的小河边,嫩绿地垂柳树下。他们会像美丽的花蝴蝶,停驻在随风轻舞地草坪上,享受大自然赐予的这块温柔地地毯。他们也会看那附近的河流,甚至河中的圆滑的石块,静静地躺在河底摇曳地青荇之中。
他们躺在斜坡地的草海之上,尽情地观赏河岸的风景,还有远处新建地农庄。他们还看河岸的对面,碧绿碧绿地地棂中,一会奔跑,一会停歇,几匹高歌欢蹦地火红地马匹,一会潇洒地奔跑,一会悠闲自得地慢步。他们看到被低矮地栅栏分隔的一侧,一群群绵羊,就像天上掉下的白云朵朵。它们悠闲地听着牧歌,三两成群的聚在一处,吃着清鲜,而后你追我赶的,嬉闹玩耍。即使也有一场抵角地决斗,它们也会在主人的轻嗔中,再次悠然自得地摇着尾巴,懒懒散散地在原地打转。
他们觉得累了,于是静静地躺着,温柔地眼神看着彼此。其实,他就是那座农庄的主人。他不说给她听,他只是轻轻地吻她,并且送给她一个精美地景泰蓝圆盒。
她想着这些,突然听到了“啪”的一声,也在沉闷地声响结束以后,看到了撒满地上的桃红,和闻到了胭脂的香味。
她怔怔地看着,脸颊上有了夺魂般的光艳。她从梳妆台前坐了起来,婀娜地身姿移动了几步,又慢慢地弯下了身。她挥动地胳膊划出了半道圆弧,也从公主裙的衣兜里,抽出了一条洁白的丝制手帕。她轻拭着地板上的胭脂,丝制地手帕上沾满了荷花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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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鞋跟越来越重地“嗒嗒”声响,她站直的身影,快速地移动到了窗前。她伸出了纤细地手,推开了古式地镂空花窗。她把左手伸出了窗外,把右手拿的丝帕,轻抛出了窗口。轻抛出的丝帕飘飘而去,胭脂随风漾浮纷纷,好像一只洁白的蝴蝶,迎着一场绯红地花雨。丝帕飘啊,飘啊,随着清凉地晨风,飘得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