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冰冷的秋雨,雨滴无情地敲打着窗户,似乎想要闯入这寂静的房间。
而此刻,这冰冷的秋雨仿佛正好对应了樱桃那颗破碎且寒冷的心。
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樱桃竟然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饥饿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身体和心灵,使得她几次濒临崩溃的边缘。
然而,比起饥饿所带来的痛苦,更令樱桃感到绝望的是她如今背负的莫须有罪名。
她不但被软禁在了这个狭小阴暗的房间里,失去了自由,而且还被诬陷成为杀害亲人的凶手。
她不用去想也能猜到,一向重男轻女的父亲此刻一定对她恨之入骨。
因为在父亲的心中,她已然成了那个残忍夺走他儿子生命的恶魔。
就在第三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个神秘的男人出现在了樱桃的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憔悴不堪的樱桃,冷冷地说道:“我现在可以给你喝点水,吃点东西,但你必须保证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倘若你胆敢弄出半点声响,我就会立刻停止供应食物和水,让你在这里活活饿死!”
听到这番话,樱桃虚弱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她实在是太害怕被饿死了,那种饥饿的滋味简直比死亡还要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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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狼吞虎咽的吃着食物,此刻冰冷的馒头就着咸菜成了珍馐美味。
她吃完饭后,她看着男人说:“现在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那个家也回不去了,你能不能放我走。现在我对你们来说已经造不成威胁了。”
“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了,我会把你养大,因为我可怜你,你这么小,你什么也做不了!现在还无家可归了。”
“我可以去我舅舅家。”
“别做梦了!你现在就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孤儿,是我收留了你!”
“我……”樱桃其实想说她不是孤儿,但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她不想再次激怒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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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根很快就给樱桃准备了一个新家。
那是一个菜椒,一个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
男人给菜椒加了隔音处理,又给菜椒里面放了一张床,添置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一盏煤油灯。
并且男人还在菜窖的边缘处,精心打造了一个小巧玲珑的通风孔。
这个通风孔虽然不大,但却能让空气得以流通,不至于让整个空间变得沉闷压抑。
自从樱桃住进这里以后,那个神秘的男人就如同设定好了精准的闹钟一般,每日都会准时地给她送来食物。
不仅如此,有时他还会像变戏法一样,给樱桃带来一些让人惊喜的小零食,这些小零食或许只是一块糖果、一包薯片,但对于被困在这狭小天地中的樱桃来说,却是难得的慰藉。
然而,自那天开始,樱桃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陷入了一种分不清日夜、不知今夕何夕的混沌状态之中。
每天,当她吹灭那盏微弱的煤油灯时,唯一能够感受到外界存在的方式,便是透过菜窖盖板的那条窄窄的缝隙,捕捉到那若有若无的光亮。
可仅仅依靠这点儿光亮,她又如何能够准确地分辨出,此刻究竟是白昼还是黑夜呢?
其实,樱桃并非没有尝试过通过大声呼喊来寻求救援。
当她声嘶力竭地喊出“救命”两个字的时候,满心期待着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救声,并迅速赶来,将她从这可怕的牢笼中解救出去。
但事与愿违,周围始终一片死寂,没有人前来菜窖前搭救可怜的她。